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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刚一进门，掌柜便急忙跑过来作揖道：&ldo;宇文大侠，您实在太了不起了，不但打败义大侠，就连陆穹衣都不是您的对手……我给您准备了上等的酒菜，庆贺您无敌天下。&rdo;

&ldo;不必。&rdo;哥哥刚回绝，我的肚子便极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我不好意思垂下头，早上为了赶路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接近傍晚，我怎么可能不饿。

哥哥立刻又道：&ldo;多谢掌柜美意，请您带路！&rdo;

在掌柜引领下，我们走进一间宽敞的隔间，一张极大的金色圆桌上摆满我从未见过的菜肴，四溢的香气令人垂涎不止。

掌柜快步走到桌边，掀开一块白布，露出下面一套精致的银制碗筷：&ldo;宇文大侠，这是银器店刚送来的，我已为您清洗干净……&rdo;

&ldo;谢谢！麻烦您再准备一套。&rdo;

掌柜轻轻侧目，立刻笑道：&ldo;噢，看我这脑子，我马上去。&rdo;

待掌柜离开，哥哥笑着拉着我坐在他身边，将碗筷放在我面前。&ldo;想吃什么？&rdo;

我这才想起为他带来的碗筷，从他肩上取下包袱打开：&ldo;哥哥，这是你的碗筷我给你带来了……哦，还有，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龙井茶……&rdo;

他没说话，迅速扫了一眼我包袱里干瘪的半个馒头，从我手中接过裂了一个窄fèng的木碗和磨得有些泛白的竹筷，细细地抚摸着……

&ldo;我每天都会擦洗它们，很干净的。&rdo;

哥哥抬眼看着我，抚摸着木碗的手敷在我的手背上：&ldo;小尘，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rdo;

&ldo;……&rdo;

如果他不是我哥哥？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是我哥哥，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ldo;假如我只是宇文楚天，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会千里迢迢来找我吗？&rdo;

&ldo;亲人&rdo;和&ldo;哥哥&rdo;这两个词汇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关联，自从他第一次为我挡下母亲的耳光，第一次在寒冷的冬天把我抱在怀里，第一次帮我梳理散乱的头发……他就成为我在这世界的唯一，不论他是不是我的亲人，是不是我哥哥，不论他如何讨厌我，疏远我，我都会找到他，跟着他。

&ldo;哥，就算你去奈何桥我都要跟着你去，就是喝了孟婆汤……&rdo;凝望着那张刻在我骨血里的脸孔，心跳比平日加快许多，我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ldo;你也还是在这里！&rdo;

我的心在他手指下跳得异常地快，他的气息在面前吹的异常地乱。

我又在他纯黑色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粉红色的双颊，看见自己眼睛里浓浓的企盼……

他薄唇轻启：&ldo;小尘……&rdo;后面的话被扣门的声音打断。

他飞快收回放在我心口的手，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调整一下呼吸道：&ldo;请进！&rdo;

掌柜走后，他也没再说话，沉默着吃完一顿饭将我送到一个整洁的房间，便离开了。

我总觉得如果掌柜没有在那一刻敲门，他会对我说出一句非常特别的话，可惜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想说什么。

夜深人静时，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无数次开门向隔壁张望，又失望地关上门，最终也没忍住敲响他的房门。

他打开门，穿的还是白天的衣衫，看来还没睡。

见到我他没有丝毫惊讶，闪开挡在门前的身子，&ldo;进来吧。&rdo;

&ldo;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娘和陆穹衣是什么关系？&rdo;我想了一个晚上总算想出来的问题，自我感觉算得上有点内涵的问题，因为听陆穹衣的口气，娘绝对和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ldo;应该是姨娘吧，我曾经听母亲提过：她是陆家的次女，因为不满家族为她安排的婚约离家出走，恰巧在路上遇到父亲结为连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