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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森林里的狗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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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轮发出的巨大吱吱声，被路上尘土飞扬的地面上频频响起的脚步声所掩盖，显得有些微弱。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风穿过树丛的声音和树叶不安分的沙沙声。

黑蜗牛这个小妖精从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地方抬起头来，视察着路边的一组脚印，靠近一丛茂密的锥状芦苇。这些脚印引起了他的兴趣，这些脚印不过是来自狼群。北方的森林里有许多比野狗更危险的东西。

十几个男女正走在一辆堆满货物的马车旁。他们的衣服大多是看起来很坚韧的皮革，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有武器。他们是刚刚打劫了一辆马车的强盗，现在正把战利品带回基地。

"那个哈巴狗在那边干什么？"附近的一个金发男子紧张地问走在他旁边的疤痕女人。

"他在密谋用痛苦和羞辱的方式杀死我们。"女人讽刺地回答。"你为什么要血腥地问我？你为什么还要关心呢？他可能只是闻到了兔子什么的味道。"

歹徒们得到了一些巨大的战利品。黑蜗牛知道，他一直在快乐地掠夺他们旁边的商队。匪徒们都是他的战友，他们都在黑蛇赫拉德手下效力。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喜欢他。其中有些人嫉妒他的长相和高超的杀人技巧。他展示了一些同样的技能，让这个妖精最强烈的批评者沉默了。

最近，赫拉德命令她所有的部下收取通行费，不是直接抢劫别人，但强盗们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偷偷通过她的领地而不付钱。他们必须被杀鸡儆猴，小妖精谋杀了他们并拿走他们的东西。这就是黑蜗牛最喜欢做亡命之徒的地方。

大部分商人都死了之后，哥布林立刻嗅出了最好的战利品，将其据为己有。经过一番嘶吼和咆哮，吓跑了其他强盗，五轮奶酪、一件漂亮的红色斗篷、两只烤鸭和一袋闪亮的石头都是他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给赛特看看。在他还是个小妖精的时候，就是这位老游侠训练了他，收留了他。

"你有什么东西？"一个矮个子斗篷人走过来，礼貌地问道。

这人是带任务的斥候之一。他们是来帮忙追踪目标的，也是来监视森林的。赫拉德的大部分斥候对霍比特人都很友好，而且非常尊重他的主人赛特。老游侠是赫拉德队伍中最好的斥候。

"没什么--，只是狼印。"黑蜗牛高兴地回答。

"啊，那可能没什么好担心的。"侦察兵怀尔说。

"不知道，森林里的狗仔并没有那么危险，但是有--有一群人在我身后的树上看着我们--。"哥布林告诉他。

"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人猛地一惊，问道。

"我在路上都闻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刚刚还在，但是当我们靠近的时候，他们就朝那个方向跑了。"黑蜗牛解释道。

妖精的主人赛特应该可以通过观察鸟类的飞行，或者其他什么来发现观察者的踪迹。黑蜗牛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大多数人类的气味就像一堆屎，很难错过。

怀尔皱着眉头思考着，花了几秒钟来处理这个问题。

"他们有多少人，你能告诉我他们的情况吗？"他问。

"有三个人，身体都很健康，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会儿。"黑蜗牛耸耸肩回答道。

"靠，那他们大概不友好吧。"矮个子轻声骂道。"我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让这样一个小团体在这荒郊野外混。我有种不妙的怀疑，他们是在这里等我们。"

黑蜗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般来说，森林里的一切都很危险，充满了敌意。人类也是一个非常暴力的种族。他们会因为最奇怪的事情而引发争斗。

"不过他们在计划什么呢？三个人对我们没有威胁。"斥候沉吟道。

"我们去问他们吧。我喜欢问别人问题。"黑蜗牛建议道。

在与其他强盗简单交谈后，怀尔和小妖精溜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他们一起潜入与道路相邻的阴暗树林中。他们行动缓慢，从侧面接近目标，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但很快就发现他们的隐身术没有必要。

"他们并没有在附近。他们都往那边跑了。"黑蜗牛一边检查着泥地里的一个靴印，一边思索着。

春季融化后，森林里仍然是湿漉漉的。泥土让他们更容易追踪猎物，但也更难移动，很多恼人的昆虫在飞来飞去。

"那条路通向后方的路。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前面溜走了。"怀尔一边拍打着一只昆虫一边指出。"这不是无辜的路人会做的事。只要躲起来，等到我们走了，就会安全得多。"

"他们在等我们，他们去告诉别人发现--我们了。"黑蜗牛拍了拍落在鼻尖上的一只虫子，建议道。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前面有埋伏等着我们。他们一定会在这里等着我们。"侦察员咒骂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