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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价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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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

李千帆笑了，他一笑就拔剑。

他一笑，程小盼就连忙退后十几步。

一把刑堂差役人人都有的制式武器，虽然是宝雨堂大师傅的手笔，却仍略显朴素。

三尺长剑平平无奇，仿佛是许久未见血光，有些黯淡，剑柄上李千帆的刻字久经擦拭，也磨损到模糊不清了。

这柄剑对于李千帆有着非凡的意义。

如同春雨见证了程先生的一生，这柄剑见证了李千帆从一名普通差役直到代理堂主这许多年走过的步步惊险，就像陈年的老友一般。

最近李千帆已经很少自己出手了，可每次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拔剑。

而在程小盼的眼里，李千帆的剑和垂暮老人口中常常提起的旧事通常是一个性质。

一个人年岁太大，孤独太久，总会对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有不清不楚的依恋。

这是程小盼对李千帆这种行为的评价。

二

“方少初一定要抓，登天又有何难，付出的这么多代价不能白费。”

李千帆轻抚剑身，仿佛是抚摸着情人的身子。

“你付出什么代价了？供奉是刑堂的，春雨是我爷爷的，那么你呢？”

程小盼翻了个跟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千帆的鼻子大声问道。

“你这十年来秘密发展的势力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见见真章了。”

李千帆沉默了许久以后再度开腔。

“我亲自去。”

“悠闲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你去不去？”

“我自然是不想去的，但是我怕你把整个刑堂都给搞没了。”

程小盼又坐下来，在挂满书签的地图上翻看起来。

“此行虽然目的明确，但风险也绝对不低，我偏偏是个孩子，安全有没有保障啊？”

“只要准备充分，我相信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李千帆的脸上突然又恢复了自信。

近十年以来，刑堂通达四方的势力李千帆已经梳理过七八成了。

而作为刑堂的代理堂主，他确实也有足够的空间发展属于自己的隐秘势力，期间的深度和强度无疑是程小盼也并不了解。

同样他也从未荒废自己的剑法。

这足以让他有足够的自信走到任何地方，在任何情况下保证自己的安全。

三

“你若执意要去，待明日查验了几位供奉的验视和行程后在走不迟。”程小盼说道。

“毕竟四方名人路，路路可逃生，总是要有所取舍，早做安排。”

“而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帮你理清一下僵硬的脑子，你要想好，一个人一把剑，究竟能走多远。”

“南海白云城，关东落日马场，旧武当等门派们也表示了对方少初行为的谴责，同时也派出了不少年轻一代弟子前往讨伐。”

“另有几位捕头日前就已出发往各路查访了，到时与他们汇合一处便是。”李千帆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那天永远不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