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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人力所能为，鬼神乃可成。孝成不觉，为之不止。&rdo;正是指的这一情况。况且既是

应命制作，自然首先得讨皇帝欢心，就像徘优弄臣一样，有违赋诗言志、采风观俗

的古训。鉴于此，成帝末年，扬雄除了用赋来抒发自己的感受与牢骚而外，&ldo;辍不

复为&rdo;了。他晚年作《法言》还对此事作过反省：&ldo;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

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或曰：赋可以讽乎？曰：讽乎！讽则已，不

已，吾恐不免于劝也。&rdo;[注]

三、潭思浑天术草拟《太玄经》

扬雄不再作政治讽喻赋，又不愿卷入外成专权的斗争中去，于是他转向天文历

法，研磨&ldo;浑天之术&rdo;，为将来撰写《太玄》作准备。本传说：扬雄意识到&ldo;赋劝

而不止&rdo;，&ldo;辍不复为&rdo;后，遂&ldo;大潭思浑天&rdo;。四川自来有重视天文历法的传统，

据蒙文通先生考证，大概周灵王时，明于历数的苌弘贬死于蜀，天文历数之学遂传

于巴蜀。至西汉洛下闳而大放光华。洛下闳字长公，阆中人，汉武帝时徵诣待诏太

史，与太史公司马迁、鲜于妄人等同造《太初历》，他的成绩是阐明&ldo;浑天说&rdo;，

将&ldo;四分法&rdo;的瑞颛顼历改造为《太初历》的&ldo;八十一分法&rdo;。又制造浑天仪（又

称员仪）来模拟天体运行，计算时节，比较合乎天体运行规律。因此自《太初历》

制定之后，历代历法都只在此基础上作某些校正，无根本改变。蒙文通先生又考论：

&ldo;辞赋、黄老和卜筮、历数是古巴蜀文化的特点。&rdo;[注]扬雄的前辈学人，司马相

如擅文赋，洛不闳长天数，严君平兼黄老、卜筮，扬雄既从严君平肄业，传习黄老、

易卜之术，是一位思想家；又依仿相如为辞赋，是汉末杰出的文学家；今又传洛下

闳之业，研算天文历法。于是，古代巴蜀传统四学，兼而有之，最为全面，最为博

洽。

扬雄接受&ldo;浑天术&rdo;还有一番曲折。自洛下闳被诏入都后，蜀中似已不传浑天

之术，故扬雄初时传习的是盖天说。桓谭《新论》：&ldo;通人扬子云，因众儒之说天

以为盖，常左旋，日月星辰随而东西，……余难之，……子云无以解也。&rdo;[注]盖

天说以《周髀算经》为代表，认为天如车盖，地如车舆，天盖自东而西旋转，日月

星辰也就随之出现东西交替。这显然只是古代先民们观察天文现象的直观感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