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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关于人性，王充著有《本性篇》专门讨论之。孔子曰：&ldo;性相近也，习相远也。&rdo;

但没有人善恶性的现成答案。其再传弟子世硕主&ldo;性有善有恶&rdo;，认为启发人的善

根，&ldo;养而致之则善长&rdo;；引导人的恶端，&ldo;养而致之则恶长&rdo;。孟子主&ldo;性善&rdo;，

认为人生来具有&ldo;恻隐之心&rdo;&ldo;羞恶之心&rdo;&ldo;辞让之心&rdo;和&ldo;是非之心&rdo;，举此

&ldo;四心&rdo;扩而充之，则成为世间最美好的道德‐‐仁义礼智。与之同时有告子&ldo;性

无善恶&rdo;说，喻性如水，&ldo;决之东则东，濯之西则西&rdo;。人性亦然，引之善则善，

引之恶则恶。荀子主&ldo;性恶&rdo;，认为&ldo;人性恶，其善者伪也&rdo;。从而形成人性论上

性善性恶的分歧。董仲舒提出&ldo;性善情恶&rdo;和&ldo;性三品&rdo;说：认为天有阴阳，人有

性情，&ldo;性生于阳，情生于阴。阴气鄙，阳气仁&rdo;，故性善情恶。孟荀之间的分歧，

不过知阴知阳，见性见情之别而已。同时董仲舒又提出有&ldo;圣人之性&rdo;，有&ldo;斗筲

之性&rdo;，有&ldo;中民之性&rdo;。扬雄主&ldo;性善恶混&rdo;，与世硕同趋。王充历考诸家，而

独取世硕与董仲舒。认为&ldo;人性有善恶，犹人才有高有下也&rdo;（《本性》）。形成

人性善恶的原因是气禀的不同：&ldo;禀气有厚泊（薄），故性有善恶也。&rdo;（《率性》）

他根据孔子&ldo;唯上智与下愚不移&rdo;和&ldo;性相近习相远&rdo;二语，推导出人性分三品：

上智为善性，下愚为恶性，二者皆天生地造，不可移易：&ldo;高不可下，下不可高&rdo;；

中智善恶混，可习而改：&ldo;中人之性，在所习焉。习善而为善，习恶而为恶。&rdo;

（《本性》）他认为人性问题十分重要，它是礼义之所生，人治的出发点：&ldo;情性

者，人治之本，礼义所由生也。&rdo;（同前）&ldo;上智&rdo;至善，其言行莫不为善，他们

制礼作乐，为世师表，但这种天生善人很少，百不能一。&ldo;下愚&rdo;性恶，当然就只

有绳之以法了。世间大量存在的是善恶混的&ldo;中人&rdo;，中人之性可以改变，故需要

教育，创造优良的环境，他说：&ldo;蓬生麻间，不扶自直，白纱入缁，不练自黑。夫

人之性，犹蓬纱也，在所渐染而善恶变矣。&rdo;当整个社会环境改造好了，不仅可以

多出善人，减少犯罪，而且连下愚的天生恶人也有改好的希望：一夫性恶者比木石，

木石犹为人用，况非木石！&rdo;（《率性》）

王充鉴于&ldo;儒者说五经，多失其实&rdo;（《正说》），因撰《语增》、《儒增》、

《艺增》诸篇驳正之；鉴于俗儒俗言俗行，故在《超奇》、《程材》、《谢短》刺

讥之。但是王充对儒家的五经并不非毁，认为是大道之藏，真理所在；对儒家的祖

师孔孟并不轻蔑，犹奉为圣贤；对儒家理论的许多重要方面尤多发挥；特别是对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