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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于渊看其气势汹汹想要上前去拦,还未待上前便被成风拦了回来。
公主会不会有事成风不知,可这时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上去必是死路一条。
褚沅瑾此刻意识已是全然丧失,趴在男人宽厚的肩上,不住地扑腾着小腿。
手也不老实地去抓自己衣领,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瞬间更加凌乱,露出一片雪肌来。
“热……好热……”
全然没能感知到扛着她的男人身上遮掩不住的怒气,抓完自己的领子又去抓他。
迷迷糊糊中她被人从肩上甩了下来,丢在坚硬至极的马车上。
夜色浓重,露气寒凉,车厢壁上亦是冷得刺骨。
褚沅瑾舒服得喟叹一声,嗓音娇媚,余音打着暧昧至极的转儿,然沈长空却提不起半分旖旎心思。
就在刚才,几日前百般不愿同他亲密的人,竟是和另一个男人于床榻之上紧紧相拥。
若是他晚来一步……
还是说她来这乐游原便是找人遮掩着寻欢作乐……
沈长空怒火中烧,颈项青筋突起,额角疼得厉害,心都仿佛被人搅动着剜去一块。
偏那人没半点眼力见,只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爬。
没一会儿便跨坐在他身上,小手急躁地去撕扯那身妥帖平整的暗紫官袍。
边扯边将红润灼热的唇印在他冰凉的皮肤,四处游移。
男人神色更暗,单手扼住了那两只作恶的腕子,抽了腰间蹀躞带将其绑住,狠力把跨坐在身上的人拎了下来,丢在马车一角。
倚着车厢壁的女子似乎极为难受,小手挣扎着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沈长空一颗心被哭得一阵阵紧缩,疼得几乎麻木。
倾身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他居高临下地俯身冷凝着她,沉声问:“我是谁?”
然回答他的只有娇媚清浅的嘤嘤啜泣,那双本就上挑的柳叶眼此刻更媚,含着雾蒙蒙的泪点,向外晕染出一圈儿的红。
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又像是被人打断了好事。
从前褚沅瑾喝醉酒时同这虽不完全一般,可也差不了多少。亦是满脸绯红哭哭啼啼,粘着要往人身上去,不将衣物撕扯得不成样子誓不罢休。
从前沈长空只以为是因着身边是他她才敢这般,如今看来,当真是没有她不敢的。
“褚沅瑾,我再问一遍,”他隐忍地阖了阖眼,艰难道,“我是谁?”
“好热……”
她早便失了意识,耳中嗡嗡声一阵高过一阵,面色比之方才更红,整个人像是被蒸过一般,仿佛下一瞬便能腾腾冒出热气来。
沈长空快被折磨疯了,一个不慎便又被她缠了上来。
正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迟疑着开口:“将军,到了。”
而后车帘便被一只大掌猛地掀开。
寂静的夜里,一身暗紫官袍的男子抱着被玄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并不老实的女子疾步而行,直至进了衢清堂,房门被“砰”一声带上。
褚沅瑾被扔在了床上。
动作急而蛮横,毫无平日里半分温存。
他欺身压了上去,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烛火拢起来的一片光,整个世界在坍塌的边缘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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