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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夜斗,他倒是觉得旁边的那个人比较靠谱些。
第三壶下肚后,惠比寿总算姗姗来迟,目光在夜斗和赤司身上一犹疑,最终朝赤司点了点头,抱歉,刚才正是实验的关键时刻,让你久等了。
被无视的夜斗抢过了赤司的发言权,不满的指着自己,你在跟谁说话,我才是夜斗。
惠比寿先是看了眼赤司,见他点头肯定了夜斗的话才相信夜斗说的,既然他才是真正的夜斗神,那么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这么清楚,我说过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孤削的下颚微扬,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在那双异色瞳的注视下竟让人生不出违抗之意,好像跟着他走真的能够得到想要的一样。
再一次被忽略的夜斗发现这个话题能插上嘴,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挡在赤司面前,以深藏不漏的姿态对惠比寿说,我听说了,你想要驱使妖魔造福人类对吗?
惠比寿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惊讶,表情始终淡淡的,听了夜斗的话也只是轻轻应了声,可是实验并不顺利。
自从接触到神文后,赤司能感受到某些别人隐藏起来的东西,比如掩盖在衣服里面的恙。
神明会因为神器的恶念被刺伤,从而患上恙,如果只是轻微感染,用神社的水清洗就好了,严重的话会导致死亡,只能采取一种特殊的仪式。
惠比寿口中的不顺利恐怕就是他身上蔓延开来的恙,刺伤他的也不会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神器。
踢开挡住视线的夜斗,赤司对他委屈的眼神视而不见,笔直看向惠比寿,我应该说过我会帮你完成梦想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没必要费心费力去做什么危险的实验。
但是,这个傀儡之术是先代们一点一点实践出来的,每一代都仿佛将自己当成了实验品,却一直没能得出满意的结果。
惠比寿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惠比寿经常换代,看来原因在这,像他们这种神明,就算是死了也会重新刷新一个,在记忆清零的情况下还在不断追求造福人类的梦想,世上居然真的有能为了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人。
我的术还不完美,只能用收集的面具给妖赐名来驱使妖魔,但这个系统并没有错,然而一旦失败就会被刺伤,控制它们还需要其他力量,本来我已经在计划去一趟黄泉见伊邪那美,得到黄泉之语。
什么什么?给妖赐名?黄泉之语?有了这个就能成功了吗?夜斗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参与话题。
但进入黄泉就相当于进入风穴把自己投喂妖怪。
这么说的你眼睛里可是相当的坚定啊,我陪你一起去。
只要人间还存在生死,伊邪那美就是永生不死的,你真的确定吗?
啊,咱们联手肯定成功,可别被征十郎看扁了!那高高在上的态度,绝对的绝对是在小瞧我们!看我之后怎么把黄泉之语摔在他脸上!
夜斗似乎对惠比寿的计划非常感兴趣,而赤司更在意的是惠比寿刚才说的话,他说的不是制造,而是收集,也就是说,做出面具的另有其人。
对了。惠比寿说着说着突然跳转了话题,还没向你们介绍我的神器。
他身后又出现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和刚才给夜斗他们带路的男人并列站成一排,有序的自报家门:
我是邦弥。
我是截弥。
我是唱弥。[注2]
等介绍完后,惠比寿接着说,我是个运动白痴,连鞋带都不会系,一直依赖着神器们,顺便说一句,邦弥系的蝴蝶结是艺术级别的。
一滴剔透的水珠滴落,在水面激起几圈涟漪后消失不见。
赤司还没有和夜斗和神社分割关系,所以仍然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和联系,这是有信徒在祈愿。
夜斗自然也感受到了,却满心扑在惠比寿身上,招呼小猫小狗一样对赤司摆摆手,这事交给你了,别忘记改装一下啊,毕竟你是代表着夜斗神嘛。
说完,瞥见赤司变了又变的眼色,夜斗一个激灵立马怂了,我要和惠比寿研究下龟甲缚怎么绑,神社的事就拜托你了征十郎,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啊。
无端端情感共鸣的赤司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阴霾的天空下,血腥味身临其境般无孔不入,那毫不犹豫斩杀武士的男人,其姿态宛若修罗。
一切都是灰白的,连鲜血也浓厚的凝成了发黑的深红,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睛是有颜色的。
杀尽周围所有人后,祸津神缓缓转过身来,凉薄的口中无情的吐出一句话,我要把你绑上龟甲缚。
正要离开的赤司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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