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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戴手套、鞋套，被害人还会没有提防？&rdo;黄支队长问。

我说：&ldo;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能猜测，在当时的光线条件下，被害人看不清楚。凶手挑衅警方的目的很明显，可能是在炫耀，也可能是变态。但是之所以用有象征意义的手术刀作为凶器，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医生或是公安人员。&rdo;

&ldo;结合起来就是法医了吧。&rdo;陈诗羽说。

我没接话茬儿：&ldo;介于两起案件分别在两地，下一步要排查这几天云泰市的住宿记录，看有没有医生或公安人员。&rdo;

&ldo;这工作量可就大了。&rdo;黄支队长说，&ldo;这几天的住宿记录怕是得有几万条，如果逐一把身份信息输入户籍系统再查职业，更是没边没际了。而且现在的户籍信息里也未必有准确的职业信息。&rdo;

&ldo;死马当活马医吧。&rdo;我叹了口气，&ldo;凶手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可以突破的线索，受害人又是毫不相干的流浪汉，一般不会有什么矛盾纠纷，更不是为了劫财。所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从何查起。&rdo;

&ldo;我插一句，&rdo;大宝慢慢地说，&ldo;刚才你说医生，最好改成医护人员。因为，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性。&rdo;

&ldo;女性？&rdo;我有点儿诧异，&ldo;下刀狠、准，而且力度可不小。刚才尸检的时候，我分离了创口周围肋骨的肋间肌和骨膜，可以看到三肋上有手术刀柄的压痕，这说明凶手的力度很大，不然很难形成。&rdo;

&ldo;可是，我在现场闻见了一股香水味。&rdo;大宝说。

&ldo;香水味？你们闻见了吗？&rdo;我转头问张嫣等几个最先到达现场的勘查员。

大家纷纷摇头。

我指了指张嫣和陈诗羽说：&ldo;会不会是她们身上的？&rdo;

两名女警异口同声：&ldo;我们不用香水的好吧？&rdo;

我笑了笑，说：&ldo;这个问题不影响案件的下一步侦查。下一步除了排查周围监控、继续寻找可疑人员之外，再努力去找一找在云泰市开房住宿的人员。我知道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但是我们在什么抓手都没有的情况下，再大的海，也得捞一捞。&rdo;

回峰岭市的车上，窗外夜幕降临，我们四人都昏昏欲睡。

突然，陈诗羽仿佛在梦中惊醒一样，捅了捅我，说：&ldo;对了，你今天不是对那个安全帽什么的超感兴趣吗？怎么刚才在专案组，压根儿就没提安全帽什么事儿啊？&rdo;

我说：&ldo;这安全帽跟&lso;清道夫专案&rso;压根儿就没啥关系，我有什么好提的？&rdo;

&ldo;哼。&rdo;陈诗羽撇了撇嘴巴，说，&ldo;看你那如获至宝的样儿，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rdo;

我闭着眼睛笑了笑，没搭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专案组会议室，赶早上八点半的的专案碰头会。

事隔十几个小时，死者的身源已经找到了。

&ldo;死者是在距离厂区一公里外居住的一个拾荒者。&rdo;侦查员说，&ldo;特征和你们说的相符，dna正在确证。我们去这人家里看了，显然是几天没有回来了，所以基本可以断定死者就是他。经过搜查，死者家里除了一些破烂，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凶手肯定不是在死者家里或者家附近杀人的。&rdo;

&ldo;果真是拾荒者。&rdo;我说，&ldo;这人生前有什么矛盾吗？难道真是激情杀人？&rdo;

&ldo;没有。&rdo;侦查员说，&ldo;死者的社会交往非常简单，除了和废品收购站的人打交道以外，连周围的拾荒者都不太认识他。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看他最近没有来卖废品，我们又去调查，所以才提供信息找到了身源。废品收购站的几个人都查了，没有疑点。&rdo;

&ldo;这个工厂有多少员工？&rdo;我问。

&ldo;三千多人。&rdo;侦查员说。

&ldo;有多少是要戴安全帽上班的？&rdo;我问。

陈诗羽看着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其他侦查员则是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地翻着笔记本说：&ldo;这个……这个……没问。&rdo;

&ldo;何出此言？&rdo;赵支队长这一句文绉绉的话，在粗人遍地的刑警专案组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笑了笑，说：&ldo;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凶器是一个表面光滑、有弧度、有平面、质量较轻的钝器，而且应该易于携带。这个工具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是什么东西，直到我去云泰市出了个现场，看到了这个。&rdo;

我把从云泰市拍摄的安全帽的照片接到投影仪上，说：&ldo;安全帽‐‐符合了所有的条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