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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轻越微微蹙眉,一双桃花眼朝他看来,仇雁归瞬间回神,大步走去,锦衣被风吹起,瞧着还挺亮眼,一时间不少视线有若有若无的落在他们身上。仇雁归站定下意识就要单膝跪下,左轻越不紧不慢的伸手揪住他的后领,把人按在自己身侧坐下,淡淡道,“慢些用膳,为兄等你。”“……是,兄长。”仇雁归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只好配合的点头,迅速的开始用膳。好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他吃相还算斯文,左轻越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真的是一位慈祥爱弟的兄长。瞧着倒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少……兄长,我好了。”仇雁归放下碗低声道,习武之人感官敏锐,托左轻越的福,他一顿饭吃的如芒在背。其中,恐怕不乏来者不善的。左轻越淡淡应声,起身时突然冷下脸,冷厉的目光四下一扫,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瞬间收了回去,他特地在某些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悠悠的朝仇雁归道,“走。”酒楼门前候着辆马车。马夫是个生面孔,垂头不语。仇雁归规规矩矩的跟在少主身后,眼见着左轻越已经上了马车,他却不知自己究竟该跟上,还是与马夫一起,于是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揭起,声音淡淡的传来,“愣着做什么,上来。”仇雁归应声:“是。”马车不小,但再大其实也就那么点地方,左轻越带着冷香的袖袍稍微一动就能抚到他身上,虽说已经与左少主独处过,那毕竟还是不一样,锦衣刺客满身不自在,把局促二字写满了全身。左轻越闭目养神,懒懒的靠着,“今日启程去鲁山,以后在外唤我兄长即可。”鲁山乃剑宗一脉,是为数不多吞云阁交好的宗门,蛊对面约莫十余人,黑衣蒙面,扑面而来的一股肃杀之气,仇雁归将剑横于身前,身姿挺拔,稳稳的立于马车前。后方的车夫没有动静,影六和影十未得命令,也没有现身。或许没想到只有一人,对面也稍停了片刻,怀疑有诈。深林偌大,一片静谧。两路人马无声的对质着,仇雁归目光淡淡一扫,利落的抬手,尖峰指地,手腕用力向下一划,剑气瞬间在土壤上劈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线。尘土微扬。“过界者,杀无赦。”他漫不经心的抬眼,劲风吹起额前碎发,露出暗含着杀机的眼眸。马车里的人微微抬眼,眼中闪过兴味。这无疑是挑衅的姿态。三个死士瞬间袭来,仇雁归未躲,飞身一脚踹飞中间那个,另外两人迅速提剑劈来,他抬手挡住一剑,借力将另一人踹到在地,闪身躲过后方又袭来的黑衣人!剑蹭着他的肩膀而过,在衣料上留下一道不明显的划痕,他翻身落地,用力抓住方才被他踹到在地人,挡住射来的剑羽,那人浑身一震,瘫软下去,剩下的人蜂拥而来,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机会。仇雁归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活动了一下五指,剩下的八人中六人都朝他扑过来,剩下的二人向马车掠去——仇雁归五指一转,挽了个剑花,忽而横向挥剑,霎时间剑光破暗而出,凌厉的劲风深深刺入皮肉,鲜血四溅,扑向他的人如同折翼之鸟,突兀的落下,来不及反应,只能徒劳的发出一声短促错愕的闷哼。剩下的二人察觉到不对准备后撤,可惜为时已晚,尚未看清对方动作,只瞧那道身影已至身前——仇雁归单手收剑,面对马车,背后的二人捂住脖颈,慢慢倒了下去,离他所划之线亦有两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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