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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向北，社团那边怎么样了？……是吗？嗯，我知道了。&rdo;厉莫言挂了电话，脸色凝重了许多，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措辞，怎么去解释和安抚身边这个可恨的女人。

&ldo;今天杜爱心怎么没来找你？&rdo;半天，他才找出这样的话。

童向晚回答：&ldo;昨天她玩游戏玩到通宵，现在应该还在睡觉。&rdo;

&ldo;你到她那儿玩或者叫她来陪陪你。我先走了。&rdo;厉莫言收拢了下自己的衣服，抬腿准备出去。童向晚低垂着眼睑，手很想抬起来挽留他。她知道，他肯定又要去那个所谓的社团里去了。

&ldo;莫言。&rdo;童向晚深吸一口气，在厉莫言刚准备扶上把手的那刻，她鼓足勇气地说：&ldo;可不可以离开社团。&rdo;

厉莫言的身子顿了下来，童向晚紧张地转头看向他的位置，双瞳闪烁不定。

&ldo;理由。&rdo;厉莫言没有回头看她，而是对着门，不冷不热地问道。

童向晚想了片刻，&ldo;你爸爸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混了这些年，你应该知道，干这行的，根本没法正常生活。那种不光明磊落的事一旦被警方抓到把柄，从此就会万劫不复，你有没有想过？&rdo;

&ldo;反正我是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吧。&rdo;厉莫言忽然转身，嘴角扯着自嘲的笑意，冷漠地看着童向晚。

童向晚死死咬住唇，身子不住的抖了抖，好似努力地在控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情绪。她闭上眼，再睁开，&ldo;你……你不是一个人。&rdo;

厉莫言略低垂的眼睑忽而抬了起来，稍显吃惊地望着童向晚。童向晚紧抿着双唇，说道：&ldo;可不可以为了我，脱离黑道？&rdo;

这个问题，对于童向晚而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一向自尊高过于天，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可是对于如今的厉莫言，她脑海中的厉莫言，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让他脱离黑道？可她还是问了，就如那天夜里，她踌躇地挽留他一样。

他还会像那晚一样，无声无息的拒绝她吗？

厉莫言显然吃惊于童向晚如此的问题，他的目光闪烁，犹如初夏夜里中的点点繁星，那样的动容。他依旧没有说话，一如那晚无声无息的拒绝？

童向晚的心，顿觉冷了一大半。

更残忍的是……

&ldo;在某个位子上，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rdo;厉莫言走了过来，抬起手臂，想要用他温热的宽厚手掌抚摸她来以此安抚。可童向晚却甩头撇开了他。

厉莫言愣了愣，僵硬在空中的手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悬在空中。

童向晚的脸上没有难过的情绪，如常地转移话题，&ldo;晚上几点来？&rdo;

厉莫言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他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个话题，便顺当地接她的话，&ldo;还是一样的时间。&rdo;

&ldo;嗯。&rdo;她越过他，走到门边，抬手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她本想送他出门，然而当她开门的瞬间，眼前赫然站着一位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长裙，罗马式细跟高跟鞋的艳妆女人。

童向晚认得她，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厉莫言，站在他旁边的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认得她，此时她正用一双眼角微翘半眯着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的目光很可怕，犹如万箭穿心那般狠绝。

童向晚不禁警觉起来。

厉莫言站在她身后，自然是见到来人。高秀华……她怎么知道他这里的住处？

高秀华似乎也盯着累了，终于把注意力挪开，刚才注视童向晚那钢板冷硬的目光挪到厉莫言那儿，瞬间柔和了许多，她自嘲地笑起，&ldo;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怎么把她圈养在你的秘密基地里？&rdo;

高秀华是只身前来，身后并没有随从。

童向晚站在她面前，忽而觉得无比的尴尬。她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她看厉莫言时，眼里充满了占有欲，似一团化不开的火焰，灼灼燃烧。

厉莫言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ld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do;

高秀华撇嘴冷笑，&ldo;看你接完电话后紧张兮兮的，也不知你遇到什么事，怕你出事，特意派人随后保护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身后有人你都不知道，原来是赶着见这个女人啊？&rdo;

高秀华上下打量童向晚，眼里充斥着针尖般的锐利，&ldo;这女人看起来好好的，没怎么样啊？莫言，你那么紧张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