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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凡是我能回答出来的都可以，请提问吧。&rdo;

大泽的脸上露出了接待行业人员那种训练有素的谦和的微笑。

&ldo;请问苏列森光生坠落后的六时五十五分至七时之间，您在什么地方？&rdo;

二位刑警的目光同时集中到大泽的脸上。

&ldo;您只问我这么短时间内的行踪，真有点不好答呀。&rdo;

大泽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从他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行什么特殊的变化。不过对于那些善于抑制感情起伏的人，&ldo;表情&rdo;是说明不了什么的。

&ldo;尽管时间短，但正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前天那样大的案件，您以不会连前天的事都忘记的吧？&rdo;山路紧接着问道。

&ldo;噢，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不好证明在五分钟、十分钟这样短的时间内在哪儿干什么。&rdo;

此种申辩是有道理的。如果问某一天干什么了，或者某天晚上干什么了，还好说情楚。但是要求拿出五分钟、十分钟之内的不在现场的证明，的确有困难。

&ldo;这么说，您无法说清楚那一段儿时间自己在哪里了？&rdo;山路对此毫不体谅，追问道。

&ldo;是的，当时我为了去出席在对面荣信大厦举行的招待会，正在马路上走着。没等走到对面大厦的门口就听到过路人的吵嚷声，当听到有人从饭店摔下来后，我就急速返回来了。&rdo;

大泽从容不道地回答。

&ldo;当时您没碰到熟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您作为经理的第一秘书，出席招待会怎么能迟到呢？&rdo;

&ldo;第二天就要开业了，有种种琐事需要处理，所以就迟到了一会儿。&rdo;

山路觉得他的回答基本合乎情理。可以想象，开业的前夕，零星事务堆积如山，要从‐大堆琐碎的事务中脱出身来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ldo;可是，警官先生，&rdo;这时在大泽满面笑容的脸上，浮现出讥讽而冷淡的神态。

&ldo;警官先生，你们光是问我事件发生时在什么地方，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听说总经理是被人推下来的，可当时我并不在十六层总经理房间里，只要你们问一下服务站的人就能搞清楚……对不起，警官先生，我想说句不客气的话，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官，大概不会连这样简单的逻辑关系都推导不出来吧：当时不在现场的人怎么会把被害人推下楼去呢？既然能够证明当时我不在现场，您这样不厌其烦地调查我当时在现场以外的何处，还有什么意义呢？&rdo;

一直被刑警追问的大泽开始&ldo;反击&rdo;了，这反击来势凶猛，山路和村田几乎招架不住了。

要求当时不在现场的人证明自己在现场之外的什么地方，恐怕是有些无聊。警方当然明白这一点，但又必须追问大泽。这是因为在十六层楼订有房间的五个人中，只有他一人在案件发生时去向不明。警察局认为有疑惑的地方，正被受调查者看作荒谬之处。大泽自信地强调，反正当时自己是在饭店之外，即使无人证明也无关紧要。

二

&ldo;你怎么想呢？&rdo;

大泽走后，仍然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山路问村田刑警。

和警视厅侦察一科经验丰富的老手配合侦察，年轻的村田不得不慎重地说：&ldo;大泽的申辩基本上是合乎情理的，但我觉得不那么简单。&rdo;

&ldo;噢，哪一点呢？&rdo;

&ldo;大泽过于自信地说，当时自己不在十六层楼是已被服务站证实了。一般情况下，要证明自己不在现场，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案件发生时自己在现场以外的xx地方。但是大泽却主张既然已证明本人未在现场，就没有必要再证明他去现场以外的什么地方了。这自然不无道理。但是，他怎么知道服务站为自己做了证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