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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onica第一次在赵雪敏面前暗示，她要大刀阔斧的改革销售部，但是仔细想一想，其实onica什么也没有说，她所承诺的职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锤的大饼。

她们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到nnie，事实上，如果没有nnie，onica也不可能把这种有可能进入管理层的机遇送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但是正因为nnie存在，onica不会把这种机遇送给任何一个有可能跟nnie有瓜葛的职员，那就相当于她认输了，于是就便宜了赵雪敏——事实上，当赵雪敏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时，她身上就已经被打上onica的烙印，nnie就算再不把她当回事，等她受训回来，一样会遭受到nnie党的“攻击”。

既然说得这么清楚，赵雪敏也就没什么好再问的了，除非她想步前辈cathy的后尘。

“哦对了，”在她走出办公室前，onica又给她透露了一个消息：“开发部的zed你认识吧？他是我大学的学弟，人挺好的，还是他跟我提起你适合去进修的呢。”

“是嘛？”赵雪敏笑得有点僵硬：“我会多谢他的。”

onica微微一笑，像是对自己人似的对赵雪敏道：“那没事了，你出去吧，马上要吃午饭了，别光做事不记得好好休息。”

“好的，你也是。”赵雪敏客气的说着，然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深呼吸，大热天，只觉得背后一层凉汗。

连消带打，开除cathy杀鸡儆猴，用一个进修让企图“篡位”的nnie威严扫尽，告诫所有人就连赵雪敏这样的小助理，只要是她看得上眼，一样可以进行管理层，顺带把赵雪敏拉到自己这边，转手又卖了高级工程师一个人情……

谁说onica没资格坐这个位子谁才是真蠢。

——

夏风软件公司内部是有一间员工餐厅的，不过一般人都不是很多，因为大家习惯了订餐或者买回自己的楼层，边工作边吃饭，几乎已经成了公司内部不成文的规矩。

“竟然是这样的？！”许菲菲难得有时间跟赵雪敏一起吃饭，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大的八卦：“那不是她们神仙打架，便宜了你这个‘新进平民’？”

说起来赵雪敏就凄凉：“是‘办公室政治下的牺牲品’才对。”

许菲菲听得啼笑皆非：“升职机会来的哦，做了五年以上才有的机会，还不一定选得上，这间大公司，还有好多人做了十几年都是普通职员。你这么讲话，不觉得有点得了便宜卖乖吗？老实讲，就算是我这种ality（品质），想升职都要熬资历加靠运气呢。”

“枪打出头鸟，你都说了，你这种ality都要捱，我这种ality，”赵雪敏苦笑：“我好怕还没升到职，先死在愤怒的众人的‘枪’下。”

“也是，”许菲菲咽下口中的三明治，帮助赵雪敏了解状况，不要小看办公室“八卦联军”的能力：“我听到有人说你是有后门的，说你不是onica的干·妹妹，就一定是jerry的小老婆。”jerry是许菲菲的老板，hr部门的主管。

赵雪敏都被气笑了：“就因为我叫on，她叫onica，我就是她的干·妹妹？那cathy岂不是cathere的干·女儿？”cathere是宣传部的主管，四十多岁，人称“老姑婆”。

许菲菲其实也挺同情她的，本来高兴的事，在不恰当的时候就高兴不起来了，还随时有被殃及池鱼的危机：“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依我看，你不如什么都不想，去了那边好好学习，让他们看看，我们是靠实力的。而且，就算后面真的‘不得善终’，起码你自己掌握着底牌，去其他公司应聘也有资本。”

赵雪敏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

事业的话题聊完，“八卦女王”许菲菲自然而然的聊起了感情。

“那个zed，为什么要提醒onica推荐你啊，这个可是大人情，他不会是想追你吧？”

这个可能太过匪夷所思，赵雪敏听到眉毛都是皱的：“不可能吧，我们不是很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以前只不过是帮过他一个小忙而已，而且其实当时真正帮了他的人是另一个男仔。更何况，哪有人追求这么恐怖的？你不知道，我听到onica那么说的第一反应就是回想，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过他，他要这么整我。”

许菲菲耸耸肩，也觉得不大可能：“那，应该就是随口一提被onica留意到，onica想顺便卖个人情吧，你知道开发部那些nerd在公司就是‘摇钱树’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