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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耐心，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ldo;以前你也是这样。&rdo;刘存把玩着一只价格不菲的钢笔，&ldo;在社会部时，别的记者教实习生拟提纲、带实习生采访、回来和实习生一起改稿子。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教给我。&rdo;文筠神色微变。刘存说的是事实，当初他的确什么也没能教给对方，最后考核结束时不得不将自己的稿分分给刘存。如果不这样做，刘存连转正的资格都没有。那时有人开玩笑，说他心好。他的确是心好，此事若换作其他记者，断然不会拿稿分去拉实习生一把。但他心里清楚，其他记者是授之以渔，唯独他只能授之以鱼。刘存稿分不达标，他是得负一定责任的。&ldo;算了，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rdo;刘存摆摆手，&ldo;说起来我还是得感谢你，如果你没有将稿分让给我，我连集团的门都进不了，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聊王薇的策划案了。&rdo;&ldo;不过……&rdo;他笑了笑，话锋一转：&ldo;不过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也没机会来新媒体部，对吧?&rdo;文筠脸色不大好看，压力以及疲劳让他看上去显得无精打采，连眼神也有些空洞。&ldo;还有别的事吗?&rdo;他问。刘存笑容一敛，意味深长道：&ldo;如果你教不好王薇，就把她交给其他人。别让她今后……&rdo;&ldo;今后什么?&rdo;&ldo;没什么。&rdo;刘存往椅背上一靠，示意文筠可以离开了。待门合上，才阴冷一笑，自语道：&ldo;别让她今后像我一样，对你又爱又恨。&rdo;文筠回到座位，收拾好东西便匆匆向电梯间走去。他还有几个商家负责人要见，被刘存叫去说王薇的案子耽误了时间，午饭只能在路上解决了。刘存的话让他想起另一件事。关于迟玉。迟玉的短板是狙击，而这正是他的强项。当初迟玉教他特种驾驶，从基础到进阶，讲得非常清楚。若不是迟玉从旁指导，他大概通不过驾驶考核。但轮到他教迟玉狙击时，他却半点门道都说不出来，只能趴在迟玉身边不停示范：&ldo;你就这样据枪……然后这样扣动扳机……&rdo;&ldo;这样是哪样啊?&rdo;迟玉抹着汗：&ldo;你不能找个具体的词吗?&rdo;他也急，越急越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只得握住迟玉的手，&ldo;就是这样扣扳机。&rdo;迟玉大笑，&ldo;你这是上课还是占队友便宜啊?&rdo;&ldo;……&rdo;&ldo;我开玩笑，你脸红什么?&rdo;迟玉后来在狙击考核里低空飞过，他过意不去，迟玉却搂着他的肩膀道：&ldo;你啊，让你教你也教不出门道，天才都这样?&rdo;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只是在狙击上下了更多工夫而已。迟玉又道：&ldo;不过也好，你这么厉害，将来咱们一起出任务，把命交给你掩护，我放心。&rdo;文筠一阵头痛，不由抬手按住太阳穴。总是这样，和迟玉在一起之前的片段清晰如昨，相爱之后的细节却一个也想不起来。&ldo;到了，23块。&rdo;出租车师傅沙哑的嗓音将文筠拉回现实，文筠连忙付钱下车，快步朝与客户约好的地点走去。入夜，手机在桌上震动，一旁放着玻璃水杯和一盒写满外文的药。浴室水雾氤氲，文筠一手撑墙，一手拼命套弄着下方。他刚服了药，浑身燥热，但欲望却像找不到出口一般。许久，他痛苦地低吼一声，颤抖的右手放开那里，额头撞向光滑的墙，一下，又一下。药对他没有多少效果，他在药的作用下难受得抽搐，两腿不停打颤，那里却仍如睡着一般。&ldo;这么早就睡了?&rdo;荀慕生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ldo;才10点半。&rdo;不久，微信提示音响起。文筠：&ldo;刚才在洗澡，怎么了?&rdo;荀慕生唇角一弯，立即打过去，却半天没接通。文筠握着手机发抖，不敢接起，生怕一开口就让荀慕生听出异常。震动停下，几秒后荀慕生的消息就到了：&ldo;怎么不接电话?&rdo;文筠郁结，余光扫到墙边的充电器，立即回复道：&ldo;手机在充电，不方便打电话。&rdo;荀慕生莞尔：&ldo;安全意识不错。咱们有几天没见面了，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下班?&rdo;文筠只想赶紧结束对话，&ldo;好的。&rdo;小别重聚，荀慕生带文筠看了场电影。文筠进电影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仅去的那几次还是因为线下活动不得不去。荀慕生握住他的手，渐渐与他十指相扣，他高兴又难耐，直到散场，也不知道电影讲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