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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栗短发也察觉到了，平时小哑巴见到她们头都不敢抬，她们说两句话立刻抖得小鸡仔一样。

但今天光看表情就不对劲，冷淡中带着烦躁，撩着眼皮看她们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感。

&ldo;哈，小哑巴说话了？&rdo;青灰发转学进来才加入三人组，做不良女生没几天，没眼色迟钝得很，此刻格外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开始不知死活地挑衅。

&ldo;哑巴说话奇观啊！来来来，再多说几句给姐姐们听听。&rdo;青灰发嘲讽大笑，&ldo;你们班同学也没听过你说话吧，再说几句，那什么背个蜀道难听听。&rdo;说着抬手想抓四火的胳膊。

四火反手扭住女生的胳膊，手下微微用力，朝棕卷发抬了抬下颚，&ldo;出去说。&rdo;

&ldo;啊！你敢打我！&rdo;青灰发尖锐地嚎叫了一声，随即开始谩骂：&ldo;艹你妈！你个小b子，你他妈赶紧给我放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rdo;

&ldo;同学，嘴巴放干净一点。&rdo;四火低沉沉地说，&ldo;文明和谐，社会主义价值观不知道？亏你还是文科班的。&rdo;

栗短发刚想上手，棕卷发抬手拦住了，&ldo;出去搞她。&rdo;

快到晚自习时间了，教室里面起冲突，很快就会引来老师。

&ldo;你放开我！放开我！&rdo;青灰发还在哀嚎，四火手一松，她立刻抱着自己疼痛不止的胳膊后退了几步。

四火动了动漆黑的眼珠，唇角微微一动，冷凝的面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几乎可以称得上邪恶的微笑。

暮色四合，夜风在楼顶呼啸而过。

远处，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如同发光的游龙起伏，千万车辆汇聚成洪流而后又分流向城市的四面八方，无数道各色灯光照亮了城市，暗空中的星月都显得黯淡。

楼梯出口的小房屋是楼顶唯一的避光避风处。

蒋焚背靠着阴影中的墙壁，手指间夹着根香烟，他低垂着眼皮，掏出打火机。

这时，楼梯出口传来清晰而凌乱的脚步声，随即是几个女生吵吵闹闹的说话声。

&ldo;咔嚓&rdo;一声，旧式的金属打火机冒出幽蓝的火苗，细细的香烟被点燃了。

蒋焚轻吸了一口，微微抬起眼，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光。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就是烦，干架之前还有这么多屁话。

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长腿刚想动，忽然第四个人的声音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是他的小同桌，小结巴‐‐邱燚的声音。

他顿住了脚。

&ldo;本人金盆洗手很多年，不喜欢弄什么血光之灾，大家都是同学，不能对同学友好点？我怎么着你了，是抢你还是偷你了？需要天天找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