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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页）

&ldo;你觉得一共得有多少艘?&rdo;鲁比说。

领航员说：&ldo;我听说有五千艘。&rdo;

&ldo;真了不起。&rdo;弗立克说。

领航员说：&ldo;为了它我可作了不少贡献呢，你们也是吧?&rdo;

弗立克看了看保罗和鲁比，他们几个都笑了。&ldo;我们当然了。&rdo;她说，&ldo;我们也是其中一分子，一点儿不错。&rdo;

一年后1945年6月6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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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那条被称为白厅的街道两侧排列着一座座宏伟建筑，体现了大英帝国一百年前曾有过的辉煌。这些精美的建筑里的房子棚顶很高，窗户狭长，其中不少用廉价的隔板分成小办公室，给较为低级的官员使用，或当做一般团体的会议室。秘密行动勋章评委会作为一个分属委员会下面的分委会，正在一个没有窗子、十五英尺见方的房间里开会，屋子里的一面墙被一个冷冰冰的大壁炉占去了一半。

来自军情六处的西蒙?福蒂斯丘坐在椅子上，他穿着条纹西装，条纹衬衫，条纹领带。特别行动处的代表是来自经济战争部的约翰?格雷夫斯，在整个战争期间，特别行动处理论上由这个部门监管。跟委员会里的其他公务人员一样，格雷夫斯穿的是白厅的制服，一件黑色的外套和灰色条纹长裤。马尔伯勒的主教也在这儿，穿着牧师的紫色衬衫，他的到会无疑是为杀戮行为的奖掖事项提供一种道德尺度。情报军官阿尔杰农?诺比?克拉克上校是唯一一个经历过战争场面的委员会成员。

委员会的秘书经过一个个正在讨论的成员身边，给他们送上茶水和一盘饼干。

上午过了一半的时候，他们开始讨论兰斯的&ldo;寒鸦&rdo;问题。

约翰?格雷夫斯说：&ldo;这个小组由六个女人组成，只有两人生还，不过她们摧毁了圣-塞西勒的电话交换站。这里也是当地的盖世太保的总部。&rdo;

&ldo;女人?&rdo;主教说，&ldo;你是说六个女人?&rdo;

&ldo;是的。&rdo;

&ldo;天哪。&rdo;他的语气明显不赞成，&ldo;怎么会派女人呢?&rdo;

&ldo;电话交换站戒备森严，她们假扮成清洁工才混了进去。&rdo;

&ldo;我明白了。&rdo;

诺比?克拉克整个上午都没发言，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现在他开口说话了：&ldo;巴黎解放以后，我审问了隆美尔的助手莫德尔少校。他告诉我，他们的通信在诺曼底登陆日实际上已经全部瘫痪，他认为，这是我们的大反攻能够成功的重要因素，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是由几个姑娘完成的。我认为我们应该考虑授予军功十字勋章，这是应该的吧?&rdo;

&ldo;也许吧。&rdo;福蒂斯丘说，他的态度变得拘谨起来，&ldo;不过，这个小组有个纪律问题。有人正式投诉它的领导者克拉莱特少校，她侮辱了一位皇家卫队的官员。&rdo;

&ldo;侮辱?&rdo;主教说，&ldo;怎么回事?&rdo;

&ldo;有一次在一个酒吧发生争吵，我认为她对这个人说了句&lso;滚他的蛋&rso;。恕我冒昧，主教大人。&rdo;

&ldo;天哪。这么说，她就不太适合给下一代人当英雄楷模了。&rdo;

&ldo;确实如此。或许比军功十字章低上一个级别的奖章‐‐英帝国勋章，可能更合适。&rdo;

诺比?克拉克再次发言。&ldo;我不同意，&rdo;他温和地说，&ldo;说到底，如果这个女人是软泥巴捏的，她也就不可能在盖世太保的眼皮底下炸毁电话交换站了。&rdo;

福蒂斯丘有些恼火。他通常不会遇到这类反对意见。他讨厌那些无法被他的话吓唬住的人。他环视了一下桌子四周，然后说：&ldo;看起来，这次会上的多数意见都与你相左。&rdo;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ldo;我认为我可以坚持这种少数的建议。&rdo;他耐住性子，强硬地说。

&ldo;当然，&rdo;福蒂斯丘说，&ldo;尽管我很怀疑这能起什么作用。&rdo;

克拉克若有所思地抽了一口香烟，问：&ldo;那又为什么?&rdo;

&ldo;我们把名单送到首相那里，他可能对名单上的一两个提名有所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按照他自己的喜好取舍定夺，无视我们的建议，但在所有其他情况下，他自己不会有什么兴趣，只是按我们建议的去做，如果委员会意见不一致，他就接受多数人的建议。&rdo;

&ldo;我明白了，&rdo;克拉克说，&ldo;尽管如此，我也希望把我与委员会意见相左这一点记录下来，我建议授予克拉莱特少校军功十字勋章。&rdo;

福蒂斯丘看着秘书，她是房间里唯一的女性。&ldo;请把这些记录下来，格雷戈里小姐。&rdo;

&ldo;好的。&rdo;她平静地说。

克拉克掐灭了香烟，又拿出一支点上。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沃特劳德?法兰克太太高高兴兴回到家。她今天想办法买到了羊脖子。这是她一个月以来头一次见到肉。她从郊区的家一直走到遭受轰炸的科隆市中心，在肉店门外排了一个上午。屠夫海尔?贝克曼用手摸她的后面，她还得强装笑脸，如果她表示了抗拒的意思，从此以后他就不会卖给她肉了。她可以忍受贝克曼的咸猪手。一条羊脖子能保证她维持三天的饭食呢。

&ldo;我回来了!&rdo;她欢喜地拉长声调进了屋。孩子们在学校上学，但迪特尔在家。她把这块来之不易的肉放在厨房。她要留到晚上孩子们都在的时候分享它。她跟迪特尔有白菜汤和黑面包做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