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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过去的事那便算是真过去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重游原地，又能追回原先的光景么？&rdo;见君华面上仍无颜色，也无要开口的模样。雾歌接着说。

&ldo;如今，你同我说你心中大约是在意的我，可如今我不大想听你说这些。君华仙君，我只问一句。&rdo;

&ldo;从前，你可有丝毫，丝毫&iddot;&iddot;&iddot;除却利用我之外的喜欢。&rdo;

君华闭了一下眼睛，神情恍惚。

&ldo;你告诉本仙君，什么是喜欢。&rdo;他说完，只感到脖颈内壁上下难动的哽咽感。

大抵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雾歌呆了呆，随即轻松一笑。

&ldo;或许，我也不大懂。&rdo;

&ldo;那你又为何要同说本仙君，从前是怎般的欢喜我。&rdo;君华侧头看她，眸中清明。明明是这般明面上的混话，一见着他的眸子，竟连那丝毫情感都看不大出。雾歌被他此话说得一堵。

&ldo;我想，对我而言，也许是喜欢吧。&rdo;

不知想到什么，雾歌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整张脸都柔和了不知多少。

【第一次在东宫相遇，第一次，那人站在门后的阴影下，开口说话。&lso;雾歌，许久未见。&rso;；第一次练功摔倒，那人朝我伸出手；第一次，那人带来宫外的桃花酥；第一次收到那人送的白玉簪；第一次，那人用和往常一般无二的微笑对她说，&lso;杀了他，阿歌。&rso;；第一次他抱住跪坐在血泊中微微颤抖的她如是说，&lso;你可愿助我&iddot;&iddot;&iddot;助我有朝一日得以坐上这宫里最华丽的那张椅子？&rso;他若想要，她又怎能不给？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向来都会倾尽全力。记忆戛然而止，随后的那些，她不愿想，亦不敢再记起。】

仔细端详眼前之人的面容，将从前那人略微模糊的面容同他套上，一时恍惚。

&ldo;我记得，从前你镇日笑，同宫女太监、同那些皇子、同各色嫔妃，还有朝中重臣。&rdo;

君华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ldo;倘若说如今的你像一块冰，那从前的你，便向一只狐狸，还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rdo;雾歌想了想，说道。

&ldo;我自是我，又怎会有不同之处？&rdo;君华道。

空气中隐约传来香甜气息，浅浅细细。

才一嗅到，君华便蹙紧了眉，面上一片不耐之色。

&ldo;仙君！终于找到您了！天帝有命！&rdo;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一头宽一头窄的拐杖落在两人面前，方一落地，便扬起一阵不小的灰尘。

雾歌一见来人，又听得他说&lso;天帝有命&rso;心下一惊，急道。

&ldo;不知老龙王有何要事，速速说来才好！&rdo;

&ldo;这&iddot;&iddot;&iddot;&rdo;老龙王看了君华一眼，又有些迟疑的看着雾歌。

&ldo;说。&rdo;君华面色着实不好。

&ldo;是&iddot;&iddot;&iddot;启禀仙君，繁水那边&iddot;&iddot;&iddot;出事了。天帝&iddot;&iddot;&iddot;天帝见您迟迟未去，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心仙君。故而派我老龙王前来寻您。&rdo;老龙王恭敬的答道，因来得及，面上不免还带了许多汗迹。话才说完，又伸袖往额前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