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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回善恶必有报公私必有分（第2页）

芈原的话潜藏的意思很简单，他引荐沈秋月，以后沈秋月及其背后势力就得站队于芈原身后。

漓江剑派的残存势力本就要站队，现在却是把宝压在了芈原身上。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尹玄及其背后的道门势力就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李青竹：“不聊这个了，我们还是谈谈九连的形式吧。”

芈原：“说实话，我并不看好点苍，这次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

沈秋月：“全死了才好。”

芈原：“黑煞门凶残，以后若是主宰云州，对于云州众人未必是好事。”

沈秋月：“成王败寇，未得势之前当然会凶狠一些，一旦他们坐稳了云州霸主的位置，还是会细水长流地采取怀柔策略。毕竟苗疆那边也没被黑煞门搞得乌烟瘴气。”

尹玄：“我倒是有点不同的看法。沈女侠，我问你，何为善？何为恶？”

沈秋月：“当然是善我着为善、恶我者为恶。”

尹玄：“你这是从个人角度来看，一个人对你很好，但在外面却是奸淫掳掠，你还觉得他善吗？”

沈秋月：“当然，这是站队的问题。对我好的人是自己人，他伤害的人是敌人、是外人，对我而言，他就是善。”

尹玄：“再进一步，如果这个人对你很好，在外作恶反而给你招惹了祸患，你还觉得他善吗？”

沈秋月：“这……”

尹玄：“你舅舅沈亦寒，对你很好，却图谋点苍基业。说难听点就是盗贼行为，你感念他的好，把他的死归咎于点苍。可点苍只是反击而已，为何你会怨恨点苍呢？”

沈秋月：“他们杀了我舅舅，围剿我门人，难道我不该怨恨吗？”

尹玄：“漓江剑派杀的人也不少吧，那些被杀者的亲人也怨恨你们，请问你觉得自己是恶人吗？”

沈秋月：“我说了，善恶以自我为中心，我杀他们是弱肉强食，是自然之理，他们觉得我恶，但我自己不会承认。”

尹玄：“若世间都是沈女侠这种人，那一定是攻伐不断。以欲望和仇恨为驱动根基，只能是动物世界。在我看来，违反规则的人是恶人，遵守规则的人是凡人，捍卫规则的人是善人。”

沈秋月：“规则由谁制定，谁又能肯定规则合理，最后还不是得靠武力分高下。世间本就没有善恶！杀人算恶行吗？屠羊宰牛呢？人与牛羊都是生命，为何杀牛羊就不犯法？”

“还有，贵族不事生产，他们的尊荣，都是靠着平民的劳动所供养。平民供养贵族是天经地义吗？还不是因为贵族有武力。如果贵族没有武力带来的权、商人没有钱财带来的势，那他们凭什么剥削平民，凭运气吗？凭努力吗？”

尹玄：“规则的合理与否在于统治阶级整体是否受益。谁的整体力量大，谁就是统治阶级，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善恶的关键在于整体平衡与否，而不在于个人得失，除非你个人的实力已然能够凌驾于整体，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之所以制定规则，说杀人犯法，其根本在于我们不想被杀。人人心中有警戒，人人守规矩，才会人人受益。整个世间才会繁荣昌盛并平稳上升。”

“为利而杀人越货，这在目前的人世间是绝对的恶。道德因时而变，商朝时的神族以人为食，他们不会觉得恶心，就像我们吃牛羊肉一样。而现在虽说礼乐崩坏，但还是有人伦规则可言的。”

沈秋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个杠精、直男，我不和你聊了。”

尹玄：“我……”

沈秋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