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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不可能，绝不可能！&rdo;毕生痛苦地抓着头发，&ldo;晓菲，你让开，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只需要让到一旁，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rdo;

&ldo;不！我不能让你走！&rdo;邢晓菲坚定地回答，&ldo;爸爸来电话说了，如果见到你，一定要留住你，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rdo;

仰头长叹，毕生举起左手，满是鲜血的左手，&ldo;你看看，晓菲你仔细看看，就跟当年我父亲一样，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走了！&rdo;

毕生话音刚落，猛然觉得脚背一下剧痛，胡玲尖锐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上面，鲜血迫不及待般涌出，他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茫然、无助的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

&ldo;你做了什么？毕生你做了什么？朝晖呢，朝晖他在哪里？你说话呀，你说话呀！&rdo;崩溃的胡玲心中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她不敢面对这样的残酷，脚下一软也坐倒在地嚎啕痛哭起来，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ldo;对不起‐‐&rdo;毕生从喉咙里呕出这句话，整个人忽然松松垮垮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竟不再起身。

&ldo;啊‐‐你骗我，你骗我！&rdo;双手在虚空中胡乱地挥舞，哭嚎的胡玲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撕成碎片，&ldo;你说过会帮我们的，你说过会帮我们的，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把朝晖还给我，还给我！&rdo;

轻声叹息的邢晓菲静悄悄走了过去，伸手按着胡玲的肩膀，劝慰着说道：&ldo;胡玲，你不要这样‐‐&rdo;

&ldo;走开！&rdo;胡玲啪地一声将邢晓菲的手扇开，她近乎疯狂地咒骂道，&ldo;给我走开，臭婊子，臭婊子，是你害死了朝晖，是你害死了他！&rdo;

邢晓菲难过地摇摇头，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胡玲猛地从毕生身上窜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外面冲去。

&ldo;胡玲，你要去做什么？&rdo;邢晓菲大叫着上前阻拦，却发现已经冲到门口的胡玲被什么人又给推了回来。

门外，阴沉着脸的邢怀彬和郭启达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毕生，前者在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开口说道：&ldo;起来吧，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rdo;

睁开眼睛，毕生感觉晦涩灯光笼罩下的邢怀彬，看上去犹如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他颤抖着用双手支起身子，苦笑着说：&ldo;邢叔叔，姜是老的辣，这句话真他娘的没说错‐‐我认输了。&rdo;

&ldo;你以为一句认输就能够弥补你所犯下的罪孽吗？你太天真了，毕生，你天真的让我感到心痛，感到失望！&rdo;邢怀彬悲伤地合上双眼，&ldo;为了报仇，杀死四条无辜的性命，你认为这值得吗？值得吗，毕生？&rdo;

&ldo;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rdo;毕生没有正面回答，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蜷缩在门边的胡玲，捂面叹道，&ldo;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我太急切地想要找到证据，太急切了。只要再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两天我就可以‐‐&rdo;

邢怀彬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打断道：&ldo;我会给你时间的，不过只有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有什么方法，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rdo;

明显高兴不起来的郭启达走到毕生身边，犹豫良久方说：&ldo;走吧，毕生，我有一大堆的不解之谜在等着你来解答呢。&rdo;

毕生精神一振，以为郭启达仍然信任自己，可当他看见郭启达的眼神之后，立刻又萎顿下来，呢喃着回答：&ldo;我‐‐没什么好说的。&rdo;

&ldo;我没有杀人。&rdo;跟当初的孙朝晖一样，毕生无力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抬起头来说道：&ldo;郭大哥，你要相信我，孙朝晖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被人陷害的。&rdo;

毕生的态度出乎郭启达意料之外，原以为他会狡猾地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却是如此无力的挣扎。

面无表情地瞪着毕生，郭启达愤懑地喝问道：&ldo;毕生，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rdo;

&ldo;这是孙朝晖的血没错，是他的血没错，但是‐‐&rdo;毕生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和机智，他已经乱了方寸，情绪激动地嘶喊道，&ldo;但是我没有杀他呀，我真的没有杀他呀……&rdo;

郭启达叹了口气，摆摆手道：&ldo;别说了，毕生，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继续伪装下去吗？跟我们走吧，有什么要说的，想清楚了再开口。&rdo;

颓丧地点点头，毕生请求道，&ldo;郭大哥，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rdo;

郭启达不置可否，却也没有阻止毕生接着说。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毕生慢慢挪到胡玲身前三四步远处，他不敢靠得太近，嘶哑着问：&ldo;胡玲，我知道你不可能用孙朝晖的死，布局来害我……但我还是想问一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要和他见面的吗？&rdo;

痴痴呆呆的胡玲根本就听不见毕生在说什么，她已经万念俱灰，在得知孙朝晖死讯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活着。

得不到回答的毕生无奈地耷拉着脑袋，转过身对郭启达说道：&ldo;郭大哥，我希望你能将她带到警务室，确保她的安全……孙朝晖一死，恐怕除了她，再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