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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种生求子（第2页）

只见外边进来一位斯文书生。灵汐记得，便是那位沈培书公子，私塾先生，关大娘拉红线儿的那个。还真是巧。

“哦，定是来取药的。我得过去招呼一下，他夫人的药，我琢磨着得加一味。”孙大夫一边念叨着，一边起身迎过去。

灵汐他们坐得远，沈公子并未瞧见。

夫人？灵汐心道，这才一年多，他动作倒是快。倒也替他高兴；他人不错，愿他有个美满姻缘。

“哎，这沈公子也是不容易，娶到了方家的小姐，门第家境都是不错的，谁料是个病秧子……阿默，还记得这沈公子吧？”关大娘是个直肠子，家长里短地议论从不过脑子；话一出口，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拉红线的事儿，当着九宸的面提到“旧人”，多少有些不妥，想咽回去，却已不及。

“嗯。”灵汐点点头。看到九宸询问的目光，对他说，“之前关大娘好心，介绍沈公子给我认识。”

”九宸公子，你可别在意。那时候，这不，不知道你……”关大娘略显尴尬。

“你也是为了默默好。”九宸笑了笑，并未在意。许久未用“默默”这个名字，如今自自然然地从口中滑出，很是温暖。

关大娘见九宸神色如常，并未计较，放下心来，按捺不住地继续议论起来，“前些日子我还教了她娘子种生求子的法儿。只是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种生求子？”灵汐好奇。

“对呀。你没听过？那可要知道知道！不过，你们可能也用不上。”关大娘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用更多的话来盖过，“这眼看着快七夕了。我们这儿有个习俗，七夕前几日，把绿豆泡好，待它出芽儿，七夕当日用红蓝丝线扎成一束，便可得子得福呢。[2]”

“这么有趣。”

“是啊，可灵验了！”关大娘说得很是虔诚，“听说，那西王母对当初强分开牛郎织女颇有悔意，同送子观音商量着，用这法子作为补偿。[3]”

灵汐和九宸对视一眼，心中均觉好笑。

孙大夫送走沈公子，几个人又聊了一阵子。大都是听关大娘东家长西家短地唠，虽没啥紧要内容，却也热闹，更省了九宸搜肠挖肚地找话。

快下工时，灵汐和九宸告辞。关大娘想到林默嫁到九宸家乡，很难时常再见，颇有些伤感。缘分聚散离合，却也无奈。

送走他二人后，关大娘对孙大夫说，“别看阿默这孩子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心里有数，眼光也好。这九宸公子，话不多，却沉稳大气，当真不错！”

“是啊。”孙大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对关大娘说，还是自语，“我怎么看着这九宸公子，有些不同……阿默这次回来，也有些不同。嗯，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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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九宸见灵汐在小厨房里翻腾，问道，“你找什么呢？”

“绿豆。我们有绿豆的吧？”

“有啊。喏，那不就是？”九宸躬身指着一个坛子。

“九宸，我煮绿豆汤给你吃。夏天很适合吃绿豆汤，加点糖，再用冰镇起来，甜甜的，凉凉的，可解暑了。”

“好啊。”九宸现在对各种好吃的也是期待得很。忽然想起白天关大娘的话，开玩笑道，“灵汐，我们要不要也拿一些绿豆出来泡泡？”

“啊？”灵汐一愣。遂反应过来，眨着泛着笑意的眼睛，“你觉得需要吗？”

“我觉得不需要。”九宸微微抬起下颌，严肃陈词，“本尊，嗯，不需要。”

“九宸，你喜欢孩子？”灵汐背向着他，边淘洗绿豆边问。“你不是爱清静么？孩子很吵的。”

九宸虽早已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神尊，但本性难移，喜欢清静是变不了的。先前在从极渊虽提过要把小木剑留给孩子耍，却也不过那么一说[4]。灵汐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有小孩子围着他吵吵闹闹的日子。

“日子吵闹一些才有滋味嘛。”九宸从身后抱住她，“灵汐，咱俩的孩子，我喜欢。”

灵汐侧头靠在他怀里，望着远处天边的晚霞，耳畔似乎已经响起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聒噪声，眼前似乎已经看见九宸扶额的无奈神情。真好，对未来的日子，她从未如此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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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见第34章。

[2]此习俗有据可查。

[3]西王母拆散牛郎织女也有据可查，其余送子观音云云，纯属作者瞎编。

[4]见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