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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如果是秘密高利贷，那又怎样呢？那种秘密是绝对不会公开的。&rdo;

&ldo;主观上能那样想像。如果是如此，金融界那些财大气粗的人很有可能暗地里贷款给高柳君。但如今，只能说是一种梦幻。&rdo;

&ldo;换一种说法，与东洋商社保持对等距离的八个银行，有都市银行，有地方银行，还有相互银行，是叫南海相互银行吧？&rdo;

&ldo;是的，南海相互银行是九州农村的相互银行。在那里的交易有一些，但不大，只是一种交往而已。相互银行吸引不到那么多的存款，就连它的总贷款额也只有都市银行或者地方银行的十分之一。&rdo;

&ldo;哈哈啊，有没有另外一种渠道？即髙柳总经理把东洋公司的某些资产私自出售，这渠道不就形成了？！&rdo;

&ldo;那不可能！无论高柳君如何专横跋扈，处置公司不动产不与我商量是不可能得逞的。根据现行法律，那需要盖上董事长的印章，任意处置是要犯渎职罪的。&rdo;

&ldo;公司的财产，是指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地产和房产吗？&rdo;

&ldo;这些东西都已经成了向都市银行和地方银行融资的抵押担保，都是经过我同意的。&rdo;

&ldo;其他还有什么吗？&rdo;

&ldo;没有了。&rdo;

江藤先生站起来回答。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轻轻地说：

&ldo;哦哦，有一样，是山梨县境内的那片山林。&rdo;

&ldo;山梨县境内的山林？在哪一带？&rdo;

在东山梨郡。按行政区分，现在属于盐山市境内。在笛吹河上游，虽然交通不很方便，但那片山林经常出现在著名的小说里。附近还有两三座矿泉池，跳入那富有乡村味的矿泉池，会让你舒服地躺在水面上睡觉，一边仰游一边还能欣赏蜿蜒起伏的山脉。这些矿泉池是东洋商社历代创业者的成功结晶，最早是山梨县纺织品批发公司用那片山林作为向我们社借款的抵押担保，后来该公司还不出借款，便成了我们公司的固定资产。&ldo;

&ldo;那片山林的面积有多大啊？&rdo;

&ldo;一百八十万坪（大约六百万平方米）。&rdo;

&ldo;那是一片很大的山林喽！&rdo;

&ldo;因为那片山林在较偏僻的地方，交通不方便。&rdo;

&ldo;那还没有处置吧？&rdo;

&ldo;没有，可我也记不清是否曾经同意过。如果高柳君擅自处置就是渎职，上诉到法院高柳君就是犯渎职罪。&rdo;

&ldo;那片山林是否已经成了向某银行融资的抵押担保物？而董事长一点不知道。&rdo;

&ldo;我认为不可能有那种事。&rdo;江藤先生说完，开始坐立不安。他把手插在袖子里仰望着天花板。

&ldo;董事长，您说的那片山林，现在的交通情况与过去截然不同。中央高速公路早已建成，交通便捷。如果建造高尔夫球场……地价理应大幅度升值。那土地不要紧吧？没有变成抵押物吧？也许董事长没有核实？&rdo;

山越君一环套一环地启发式地询问董事长。江藤先生把手从袖子里抽出，

&ldo;原田君，你是否到当地政府的土地登记处帮我查阅一下台账。我知道路途肯定很辛苦，但这是代替我出一趟远门，拜托了！&rdo;

江藤先生说完凝视着山越君。山越望董事长充满着信任和依赖的眼神，慡快地应允了。

甲州之行

山越君乘上早晨八点从新宿开往松本的特快列车，预定在上午九点十分到达甲府车站。

自由席车厢里稠人广坐，无一虚席。有好几组身穿登山服的青年男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嬉笑不停。坐在山越君旁边的，是一位老年乘客。窗外，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点，不时地拍打在列车的窗玻璃上。

山越君望了一会儿窗外，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在昭明相互银行下北泽支行拿的那份广告宣传小册子。封面是坐落在东京日本桥的总行建筑与行长下田忠雄的头像的彩色画面，拍摄的角度选得很好，整个地下两层和地上十二层的雄伟建筑的正面，沐浴在温暧和煦的阳光下，英姿勃勃，傲然屹立，侧面则显得略暗。整个建筑以蓝天为背景，富有气壮山河冲宵汉的气势。来往如梭的轿车宛如孩童手里的玩具，密密麻麻的行人们犹如蠕动着的蚂蚁，以烘托昭明银行总行大厦建筑的壮观和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