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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机会到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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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直接证据呢？不是有被打的伤吗？”徐柔丽问。

“所有的伤都是用木棍打的，而木棍又都是在起火现场现找的。打完人后又被重新丢到火里烧了，即便是没烧掉的也证明不了什么，可以说是掉下来砸的，也可以说是自己绊倒后摔的。再说那时本来就是半夜，救火的，打人的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刚开始还有人证，后来在慕正豪的威逼利诱下也不敢出来作证了。最后说我爸的离世和伤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是自己心脏病发作导致的。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再也不相信警察了，都是些什么狗屁水平！”碧天鹫说到这儿愤愤不平，眼睛瞪得血红。

萧正听到这儿并没有反驳碧天鹫，慕正豪团伙的档案他看过。慕正豪看起来是个灰社会老大，但他其实只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这种损招肯定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而那个人无疑就是那个‘黑明豺’！

“后来呢？”萧正问。

“后来还能怎么样，就在社会上混呗。”碧天鹫用手狠狠地抹了下脸，把自己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又回到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为了能报仇雪恨，我开始混进慕正豪团伙。但当我慢慢了解了这个团伙后我发现这里面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慕正豪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可是每到有大动作的时候他们的行动计划都做得天衣无缝，根本不会留给警察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怀疑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狠角色在暗中指挥。我偷偷独自调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出这个人是谁。我一直没敢往他们的核心层里靠，因为我发现他们对到了一定层次的人背景调查得很严，有任何一点疑问的都会排除在外，坚决不用。我的家庭背景很容易调查，所以我一直都在边缘徘徊，始终不敢越过那条红线。直到一年多前我发现情况有了改变。”

“什么改变？”狗蛋子问。

“随着团伙的不断壮大，慕正豪和他的几个骨干成员自信心开始爆棚，有一些事情做得并不是那么天衣无缝，甚至给警方留下了很明显的线索。但汇滨警方却迟迟没有行动，好像熟视无睹一样，可以说，我那时对汇滨警方已经失望透顶了。但后来我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主要的起因是半年前和铁拐炮哥的一次火并。那事其实并不大，就是慕正豪四大田刚之一癞头的手下三愣子和铁拐炮哥的手下在舞场跳舞时发生了冲突，结果三愣子被打了。这种事以前也经常发生，一般都是由癞头出面，先把那个打人的拎出来打一顿，然后再讹一笔钱完事。但这一次不同，慕正豪亲自组织人马，由癞头出面，一共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去铁拐炮哥的地盘把铁拐炮哥总共二十多人全部都给打了。这事当时在汇滨闹得很大，汇滨警方全体出动，一共抓了四十多人。那次火并的结果其实并不严重，只是铁拐炮哥有两个人被打断了腿，其余的都是轻伤。所以没过多长时间，警方按一般治安案件陆陆续续地放回了一大部分人。可慕正豪在这事的处理上让我很奇怪：首先完全没必要出动一百多人去打总共只有二十多人的铁拐炮哥，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其次按道理那一百多人都应该是癞头的手下才对，可这些人都是慕正豪自己亲自点名的，来自整个团伙的各个角落，而其中有一部分人根本就没有直接拎砍刀上阵打人的胆量！最后慕正豪在火并的第二天就对一部分人发了跑路费，说是头天打死了人，警方绝不会善罢甘休，让他们赶紧走，越远越好。此后我再也没有看见那一部分人出现在慕正豪的团伙里。而当时我特地到医院里蹲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其中被打得最重的那个出院了为止。事情根本没有慕正豪说得那么严重！所以我怀疑慕正豪是想以这件事为幌子来清洗团伙内的异己分子。慕正豪那个人我清楚，他绝对没有这个脑子，这肯定又是他背后的那个高人指点的。汇滨警方之前对团伙行为的无动于衷和团伙的这次内部清洗，我怀疑很可能是警方有人打入到团伙的内部，引起了那位高人的警觉，这才指使慕正豪搞了这么一出清洗活动的。警方的那位卧底有没有被清洗掉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因为半年后警方就对慕正豪团伙动手了。

慕正豪的这次清洗让我预感到查出那位背后高人的机会到了。理由很简单：这次清洗对慕正豪团伙打击很大，被清洗掉的人有一部分是跟慕正豪一起白手起家的。而事前和事后警方对慕正豪的态度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丝毫改变，所以慕正豪肯定对那个人有很大的不满，那么对那个人行踪的隐藏肯定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谨慎。”碧天鹫说到这儿，看了看正在认真记录的徐柔丽一眼：“我说这位美女警官，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徐柔丽飞快地起身给碧天鹫倒了杯水，然后又飞快地坐到桌子前，拿起笔准备继续记录。

“我想法设法靠近慕正豪的身边，到他经常去的那家夜总会当服务生。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汇滨警方准备全面抓捕慕正豪的那一夜，他正好就在那家夜总会，而我当时也正好在他旁边倒酒。当他的一个手下向他耳语一番后，慕正豪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怕什么怕，大不了到泸榆重起炉灶’。最后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此，慕正豪带着骨干人员逃到了泸榆，我在得到消息赶到泸榆正好也是你们围捕他的那一天。本来我想去围观的，看你们能不能抓到那个高人。但很遗憾的是我发现我被人跟踪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借这位王警官的手暂时摆脱掉了那个尾巴。”碧天鹫说完，看了看萧正。

“后来一段时间还有人跟踪你吗？”萧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