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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地狱里还有你的位置（第2页）

大新清除了自己周边的气体，启动后燃机，加速他那比以前更大的飞行器向巨大敌人飞去。他发射了一滩可变弹头导弹，导弹在反物质燃料驱动下只花了几秒钟就进入弹道隐身状态，用弹珠大小的引力子发生器抵消了自己的质量信号。

利维坦号带着愤怒的尖叫声从气体巨人身上升起，在它次大陆大小的表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十五公里、宽如洛杉矶巨城的陨石坑，它的核心还在发着白色的光芒，装甲化为原子，被肆虐的等离子体火焰吞噬。

曼蒂德战争还在继续，大新心想，他的扫描仪阵列接收到了利维坦号向他投掷的导弹。它们的数量有几万枚，但与联合战争的大规模排弹相比，那是针尖对麦芒，当大新给它们分配了点防御任务时，被选中的战机vi们都闷闷不乐。

他亲眼看到了曼蒂德奥密克星的陆空空间防线崩溃，疯狂冲刺找掩护，勉强赶在第九特混舰队就位前，开始向巨大的蜂巢宫殿发射轨道炮弹。

那块从过去回来的、嵌入他大脑半球之间的固件，在他的脑海中就像一个熟悉的老朋友。

你所要做的就是让我一个人呆着。

一波导弹已经绕过他，想偷偷摸摸的，绕到他身后与他交战，希望能打中他的引擎。

战友们已经看到了他们，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在点燃引擎的那一刻，他们就被球体拦截了，球体炸开了他们的盖子，定向了他们的光圈，并吐出了一串钨合金飞镖，在他们开始改变速度和航向之前就撕碎了导弹。

他们所处的系统是一个空旷的行星系统，任何目击者在一亿年前就灭绝了。海洋和大气层已经沸腾了，在上面爬行、跳跃、游泳、飞行的生命都被灭绝了。卫星被撞裂，大陆被压弯，星环被挖出吞噬。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被留下，直到微观层面，甚至连有一天可能成为生命的构件都没有留下。

这个系统已经死了很久了，所以大新并不惧怕使用更重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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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尖叫着开始了它的地狱跳跃。

没有你

大新回吼一声，启动他在三个系统前配置的地狱核心。他讨厌这样做，但它击败了强行通过他的船，没有核心提供的屏蔽。

它仍然很痛，仍然在燃烧。这感觉就像被淹没在沸腾的酸液中，它涂抹和润滑叶片，使皮肤和灵魂和思想离开，因为沸腾的酸液在器官和血管之间滑动，在心跳和血液之间，在吸气和呼气之间。它灼烧着他的身体，剥去他眼睛上的角膜，用燃烧的铁皮剥去他指甲下的肉，烧在他的核心。

它一直持续着，比之前任何一次跳跃都要长，大新蠕动着，尖叫着，地狱空间蹂躏着他，撕扯着他。

它撕裂了他的记忆，召唤出他最糟糕的记忆。

特雷索尔燃烧着，曼蒂德玻璃化整个城市，数十亿人死亡，他在火星上的战场上看着。

不是记忆让他充满了绝望，因为地狱空间深入他体内，寻找他最糟糕的时刻，他最脆弱的时刻，他最失败的时刻。

纽约、洛杉矶、莫斯科、德里、悉尼、里约、拉各斯、柏林、伦敦，这个名单不胜枚举，所有这些都在太阳星表面爆发的新星的炽热光芒中被扼杀。数十亿人沸腾的存在，连灵魂都摇摇晃晃的痛苦嚎叫，连索尔都在尖叫，连各地每一个战场上的每一个地球人部队都在脑海中看到了恐怖的画面，泰尔星带来战争的奥姆尼广播，他是如何静静的凝视......

地狱空间的能量找到了那段记忆，抚摸着它，舔舐着它，低语着让它从大新灵魂深处变成的小黑球中走出来，吮吸着它，鼓励它开花结果，强迫大新重温记忆。

它爆炸了，那个小黑球被强行塞进了大新的记忆深处。

利维坦号离开了地狱空间，它的漫长旅程结束了，它的表面被地狱空间的漫长旅行，被地狱跳跃的永恒漫长时刻蹂躏和破坏。

大新跟在后面，就在他体内的小黑球爆炸的时候。

利维坦感觉到了，它的共鸣回路还沉醉在地狱空间的漩涡混沌中。感受到大新的容器周围最后一缕地狱空间的小黑球在野性智慧的灵魂里面找到了一个黑球。一颗黑球，野性连自己都不知道。

超级计算机感觉到了可能的优势，它伸出了自己不愿使用的武器，它耗费了太多的能量，加热到连人工智能都能破坏的程度，在大新的飞船带起防护罩之前，就抚摸到了它。

当光束触及到大新本人时，核心程序，那双打造它们的抓手背后的饥饿感，作为刀片式武器的抓手被下颌骨清洗，想到那些将被机械巨兽痛苦扼杀的心灵，电子贪婪地炙烤着。

黑球爆炸了。

利维坦号翻滚着，从侧面翻转过来，试图翻滚和翻转，把尽可能多的装甲和护盾放在大新和自己之间，情报支配者的元心理电路在大新本人的精神能量波卷过飞船时爆炸。

愤怒的、纯粹的、干净的、原始愤怒的斧刃。不连贯的，全部的消耗。愤怒冲破了利维坦古老的灵能护盾，将它们击溃，碾碎，绞碎。仇恨接踵而至，一股祖玛尼洪流夺走了灵能护盾，咀嚼着它们，直到鲜血从残缺的嘴唇和破碎的牙齿中流淌下来，愤怒接踵而来，倾泻在利维坦号裸露的灵能核心上。

在自己的飞船里，大新在嚎啕大哭，他重温了那个痛苦的时刻，当他看到泰雷索尔被曼蒂德战舰蹂躏的时候，整个银河臂的超心人幸灾乐祸，把这个画面传播给每一个触手可及的活人。

利维坦号成功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成功地阻止了自己不受控制的翻滚，在野蛮人情报人员的攻击到来之前，匆匆地把护盾和点防都弄好了。它在物理攻击中摇摇晃晃，甚至从它身上流露出一股灵能。

它的人工灵能智力攻击系统不过是将沸腾的物质吃进了周围的船体空间。它一边向该区域注入超冷剂以节省导弹舱，一边也在向系统内部喊话求救。

大新咬着他不再有的牙齿，因为他设法控制他的船。他正伸手想放出蝮蛇号时，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蝮蛇号，使用老旧过时技术的小型飞船，在大新心翼翼地伸手去抓发射杆的时候，它们紧紧地期待着。它们除了标准的无反应驱动装置外，还装备了波纹驱动装置，能够像布匹一样拉伸或压缩空间，使它们能够在瞬间穿越光秒，只以较低的c速移动。他们的主炮，也就是小飞船所包裹的，是一个超空间点对点门，他们的计算机已经建立了白矮星光球的坐标，这样他们就可以将光球中的能量羽流转移到舱室中，能量会被引力透镜压缩成定向的能量束。他们有标准的碎片防护罩和投影防护罩，但主要依靠拉伸和收缩空间的能力，将质量和能量分流到跳跃空间，作为主要的保护。跳跃空间与他们的惯性和动能补偿器相连，提供了无限的能量和一个分流多余能量的地方，以防止过载，然后在需要时将其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