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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辙转头看他,刚张开嘴想要讽刺,就听到向西荑一声突兀的哧笑。
“怎么,许你带男人回来搞,不许我?”
一句话,说得许唐成愣住。易辙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他妈说什么呢?”
“不是吗?”向西荑抱臂,闲在地拿起了遥控器,“牛逼啊,都会搞男……”
“操……”
也是他的声音,让许唐成回了神。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握住易辙的小臂,不让他往外走。
向西荑转转脑袋,看了看餐桌上摆着的那两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
“你可真他妈有出息,人家……”
“向姨。”一直没加入对话的许唐成忽叫了一声,态度平淡,且丝毫没在意自己打断了向西荑的话,“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向西荑转回视线,静静地看了许唐成一会儿。但到最后她也没应话,只笑了一声,扔掉遥控,进了屋。
依然能感觉到很硬的肌肉,许唐成的手顺着易辙的小臂向下,握住他紧紧攥着拳头,微微晃了两下。
段喜桥大概是真的不太聪明,方才的一段对话他像是完全没听懂,此时云里雾里地看看向西荑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这边站着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许唐成的身上。
“请问,您是易辙的朋友吗?我该怎么称呼您?”
易辙还被怒气罩着,没顾得及骂段喜桥。许唐成抿抿唇,说:“是,我叫许唐成。”
见他态度友好,段喜桥立马高兴了不少。他端着一盆车厘子走过来,殷切地邀请许唐成品尝。
易辙回过神,用胳膊把许唐成一挡,又用很低沉平静的语调对段喜桥说:“不他妈吃。”
知道易辙能把火压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许唐成没再提醒易辙,想着,他骂一句就骂一句吧,毕竟这样敲人家的房门,真的非常不礼貌。
“哦,”段喜桥耷拉下嘴角,但没过两秒又重新扬起来,他弯了弯身子,偏着脑袋,努力避开易辙去看许唐成,“诶?那我能邀请您去观看我的个人首场演唱会吗?”
许唐成完全不了解段喜桥,一时间自然无法适应他说话的节奏。易辙干脆利落,直接背着手,揽着许唐成朝后退了一步,在甩上房门前告诉段喜桥:“不能,滚。”
像是走错片场,忽然经历了一出闹剧,两个人在关上门后安静地对视了好一阵,谁都没有动作。最后,是易辙先上前一步,抱住了许唐成,在他的耳边说:“对不起。”
许唐成把手搭上他的后背,不紧不慢地思索着,这句对不起到底是什么含义。
以他对易辙的了解,应该是为了向西荑的那句话。像从前一样,他还是习惯于把向西荑带给别人的伤害联系到自己身上。
也是因为知道易辙会有这样的愧疚心里,方才许唐成没让向西荑继续说下去。那不是单纯的打断,而是在向向西荑低头,在向她暂时求和。
不是说不过她,是舍不得让易辙面对那样的场景。
“跟你没关系。而且,她也没说什么,我没那么小气。”
“但我听不得别人说你。”易辙伏在许唐成的肩头,强调一样,继续说,“谁都不行。”
此时的屋内已不似方才昏暗,四处敞亮,都是现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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