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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第2页）

姜云婉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听楼下大堂内说书先生说书。

惬意自在的神态，惹得魏无情心里不得劲。

“你做好人还上瘾了。”

姜云婉咽下口中的云片糕，喝了一口茶冲下去，这才道：“以前都是当恶心，偶尔做个好人，感觉还挺不错。”

魏无情道：“你再好心下去，人怕是要被你带回京城了。”

姜云婉道：“怎么可能！”

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何况她自己也是个怕麻烦的。

魏无情压根就不信：“那就走着瞧。”

不消多时，素衣便收拾妥当前来谢恩。

她一进来，就把姜云婉给看愣了。

方才的她灰头土脸，什么都瞧不清楚，如今收拾妥当，竟宛如出水芙蓉，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冰肌玉骨，贞静柔顺，宛如春水。

“奴多谢贵人，您的大恩大德，奴没齿难忘。”

“快起来。”姜云婉把秦素衣扶起，眼底满是赞叹，“你竟生的这般美貌。”

天下女子，哪有不爱美之心？

若是以往，她听到这句话定心花怒放，可如今却只剩下苦涩和绵绵恨意。

“若可以，奴宁愿自己生的一无是处。”

短短一句话，便道尽心酸。

姜云婉拍了拍她的手臂：“奔波许久，你坐在这里等你弟弟回来再说。”

秦素衣不肯坐。

她知道尊卑有别，何况那位男主子一靠近就觉得逼仄压迫充满威严，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便愈发不敢造次。

最后就叫小二寻了个凳子，坐在包厢外头候着。

待玄武回来，已是傍晚。

不光买了马车，还给主子置办了些备用的东西，看似不多，却花费了不少时日。

此时暮色四合，余晖在天际划出长长的霞光，将整个大地都照成了橘色。

姜云婉吃饱喝足，要回房间歇息了。

秦素衣连忙起身跟上：“奴伺候贵人沐浴更衣。”

姜云婉原本想要拒绝，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后，又点头答应。

秦素衣一心想要表现自己，姜云婉也在暗中观察。

秦素衣做事利索，却并不熟练，再看她言谈举止，恐怕也是读过书的。

便问：“你同你弟弟如何落到这种地步？”

秦素衣顿了一下，尔后苦笑：“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姜云婉说罢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也不赶时间，你慢慢说，我就慢慢听。”

“那奴先伺候您沐浴。”

“不必，我自己来，你就在屏风后面坐着陪我就好。”

短暂的接触叫秦素衣明白，姜云婉不喜纠缠麻烦之人，便乖乖听话。

“奴的父亲曾是举人，却因性格耿直得罪了人被贬，便在被贬之地开了一个私塾，倒也不错，因而我和弟弟的生活也比旁人要好许多。”

“原本以为就这样一辈子，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家里逢难，双亲惨遭横死，连私塾的学子们也被连累，我同弟弟成了众矢之的。好在，叔父来寻，赔了不少银子息事宁人，说要带我们回族里去，虽山高路远，我和弟弟心中难过绝望之余，终究有了靠山，毕竟那是亲叔父，撇来寄人篱下不说，遮风挡雨的地方好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