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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第2页）

突然，从离间慌慌张张地跑出一个宫女，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囊，满脸通红地呈给主后：&ldo;奴婢在小长老的箱笼袈裟中寻到此物。&rdo;

嘉敏瞟了一眼，国主已经急切地接了过去，才看一眼，也涨红了脸，原来那香囊上绣了副春宫图，让人见了着实脸红心跳，国主像是拾取了烫手的山芋一样，将香囊重重丢到小长老身上，喝道：&ldo;枉朕尊你为佛座，却不想你竟是酒囊饭袋、花柳和尚！你还有话可说？！&rdo;

小长老亦然双目紧闭，只波澜不惊地念道：&ldo;&lso;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rso;&rdo;

裴嫔也极为震惊，不知道那香囊上绣的是何物，好奇地取过香囊，乍看之下，也像是抱了一个老鼠似地，忙将它丢掉，她惊慌地摇头：&ldo;官家，这不是臣妾的！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臣妾的！&rdo;

嘉敏冷冷道：&ldo;裴嫔，你的伶牙俐齿此时帮不了你，这香囊的丝线用的是金丝锦线，举宫之中喜欢用这种金灿灿丝线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人，你还如何辩解得？你与小长老行污秽之事，淫秽后宫，证据凿凿，本宫不惩处你，难以整肃宫中！&rdo;她断然喝一声：&ldo;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押了！&rdo;

即刻有宫人听命，押住了裴嫔和小长老两人，裴嫔奋力扭动身子，呼天抢地地尖利喊道：&ldo;那香囊不是臣妾的，真不是臣妾的！&rdo;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声音，竟是静德尼禅院的住持，嘉敏见到她的一刹那，且惊且疑：&ldo;庆奴？&rdo;

是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当年被国主命其削发为妮的庆奴，这些年来，她的容颜更见衰老，身体越加发福，从里而外渗着古井枯灯般的陈腐气息，仿佛是搁在书架上一部旧书，亦或是一朵黯淡枯萎的干花，她一身褐色衣袍，从房外走了进来，对嘉敏冷肃道：&ldo;贫尼已不是庆奴，是静德尼禅院的静修法师。&rdo;

这些年过去，她对嘉敏的怨恨依没有消尽，她冷冷地睥睨了国后一眼，对国主欠身行礼：&ldo;贫尼与小长老，及裴娘娘约好今夜花下论经，不知官家驾到，失礼了。&rdo;

嘉敏大震，国主也十分惊疑：&ldo;你说你们三人约好讲经？&rdo;

庆奴微微颔首：&ldo;是，只是贫尼为禅院琐事耽搁一二，迟到片刻。&rdo;

裴嫔喜从天降，努力挣脱捆缚她的宫人，瞪大了眼珠，兴奋道：&ldo;官家听见她说了没？臣妾是与他们一起约好，臣妾怎么可能偷偷私会小长老？&rdo;

国主沉吟片刻，问向庆奴：&ldo;你此言当真？&rdo;

庆奴双手合十：&ldo;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裴嫔近来习佛，每日都来山中禅院研读佛经，虚心向贫尼与小长老探讨。&rdo;

嘉敏有些心急：&ldo;官家，切不可听信她一人之语！若是裴嫔与小长老未私相授受，这裴嫔的腌臜之物又怎会出现在小长老的贴身衣物中？&rdo;

裴嫔有庆奴为其撑腰作证，越发得意，以手指国后，尖锐地厉声道：&ldo;国后娘娘，你为何要步步相逼？为何要栽赃臣妾？！难道你要学吕后、昭信，容不得这后宫中生存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吗？！&rdo;

国主喝道：&ldo;够了！&rdo;裴嫔闭上了嘴，禅房静谧无声，国主看看庆奴，又看了看那污秽的香囊，最终缓缓说道，&ldo;朕相信眼前所见，可也相信小长老和静修法师都是得道高僧，不会诳朕。小长老与裴嫔是否苟且、秽乱后宫，朕想听听另一人的之见。&rdo;

嘉敏柳眉微蹙，大为不解：&ldo;谁？&rdo;

&ldo;佛祖。&rdo;国主沉吟道，&ldo;佛祖诚不欺朕，今夜在清凉寺的佛像前点燃命灯。若是灯灭，天理难容，佛祖也不齿与你们二人所为。若是灯亮，则小长老与裴嫔是为清白。&rdo;

嘉敏的心像是落于水中的石头，越来越沉了下去，她匪夷所思地凝望着身边的这个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

将是非对错交由佛像去评判，让一盏佛灯来决定他们的生死？嘉敏心中苦涩，劝道：&ldo;官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