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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吴赖头嘴角浮现一抹狞笑:“不认账是不?看来是皮痒了,让爷爷给你搓一搓。”
张开大手,就是一巴掌扇来。
陈三郎下意识地脚步一撤,闪避开——脚步轻盈,自是得益于多日来的扎马步功夫。换了以前,只怕一巴掌便被打蒙。
“嘿,还敢闪,抽死你!”
吴赖头抡起双臂,劈头盖脸就打。他不会武功,用的全是街头混混的打法,仗着力气和凶狠。
陈三郎虽然进了武馆,但时日尚短,也没学到武功,难以招架,只好转身避走。
心中恼怒:这泼皮欺人太甚!
吴赖头不依不饶:“哪里走?敢招惹爷爷,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话音未落,蓦然一道倩影闪现,飞起一脚,正中他脸颊。
吴赖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牙齿与鼻血齐飞,身子横着出去,重重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蓝色的油纸伞下,许珺收脚挺胸,神态娇俏,她右手撑伞,左手拎着一篮青菜,敢情是刚买菜经过:
“哼,敢招惹我武馆的人,马上让你好看。”
陈三郎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多谢许珺姑娘援手。”
他头发凌乱,衣衫半湿,模样有几分狼狈,好在一直避走及时,倒没有挨打受伤。
许珺看着他,摇摇头:“看来得教些拳脚功夫给你才行了。”
陈三郎心中一喜:“什么功夫?”
经过刚才的事,被人疯狗般追打,有理没法讲,他迫切希望能有武功护身,那样的话,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许珺眨眨眼睛:“我先想想。”
等两人离开,吴赖头哼哼的爬起。一会之后,两个鬼祟的人影摸过来。
“曹少爷,马少爷,你们可把我害惨了。”
吴赖头吐着血水哭诉。
曹桂堂不耐烦地道:“等会给多一两银子让你去看大夫。”
“一两哪里够?我牙齿都掉了三颗!”
“那你想怎地?”
吴赖头伸出一巴掌:“起码要五两。”
马锦台叫道:“你把事情办成这样,还想要五两?追个书生,追了半条街,头发都没打断一根。我们事先可是说好,要打断他两根骨头的。”
吴赖头嚷道:“你没看到那呆子跑得多快……我不管,必须五两,否则我就将此事捅破出去,对,到武馆囔囔去。”
马锦台恼怒:“你无赖。”
吴赖头嘻嘻一笑:“咱家本来就是无赖。”
曹桂堂和马锦台为之气结,却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得掏出五两银子才把人打发走。
“倒霉,人没打着,气没出着,反而亏了好些银子。”
曹桂堂很是肉疼。
马锦台气呼呼:“这书呆子运气怎地如此好,偏偏撞到许珺姑娘。”
“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问我,我问谁?”
曹桂堂摸摸下巴:“要不去武馆?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在里面孤男寡女的练武功,练着练着,一不小心就眉来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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