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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情恨难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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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凶手是红姨，不是白玉轩，这样白玉轩也能够沉冤得雪，不用背负这无故杀人的罪名了。

只是这真相虽然弄清楚了，可没有给人得以轻松的感觉，死者不能得以复生，生者此时也要治罪，一切的恩怨情仇，总免不了要有代价。

虽说赵寒冲在半年前就该死，或许如今也是为半年前赎罪，可红姨的如此做法，也是难辞其咎，纵算是凌傲天清楚她心里的难处和她的原因，可为官的他不能够因此而徇私。

于是，他思索了一下，还是说道：“犯妇宁红韵，控告你杀害赵寒冲，现已查明，罪名成立，但系于赵寒冲犯有罪在前，犯人实有隐情，可免些其罪。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处充军半年不得回籍，五日后行判。”

这样一来，经历丧子之痛的赵辅邑当然有异议，“凌大人，杀人这等恶劣的事情，怎么可以轻判的，就应该斩首示众。”

“你也知道杀人恶劣吗？那你儿子所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又是什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半年前，是你勾结贿赂那个县官，掩盖了你儿子的罪行，才让你那儿子多活了半年。”宁红韵尖利的目光直逼向赵辅邑，她此时的恨意仍旧不亚当年。

“你胡说什么……”赵辅邑狠狠地指着宁红韵。

管家见此情形，恐于对宁红韵不妙，便赶紧出言劝阻道：“红韵，你别这样子，对身体不好的。”

“你这个趋炎赴势的小人，还有你那只会贪慕虚荣的女儿，马上离开这儿，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宁红韵看了眼顾成和顾夜欢。

虽然她说出了狠话，可那般犹豫不忍的眼神却是始终隐瞒不了的，就算她表现得再如何绝情，可真实中的她自己，她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

顾夜欢万万没想到她多年等到的娘竟然会这样对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伤心地看了一眼宁红韵，跑出了衙门，顾成追出而去。

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了，凌傲天当即出言阻止道：“死者赵寒冲乃有罪在身，凶手宁红韵杀人也实属另有隐情，为维系罪法公等，维持原判，无可异议，退堂。”

退了堂，就已近夜色，宁红韵被收监入了大牢，方芸在牢中与她的红姨叙叙话，白玉轩现已没事，赵府的人也要回去了。

许天凡拍了拍白玉轩的肩膀，笑了笑，“还好，挺厚实，没事吧。”

白玉轩显了显身体，表现着自然没事，只是还有一点不解，“我与那红姨并不相识，她为什么要陷害是我杀人的呢？”

许天凡轻轻摇了摇头，“其实红姨并没有陷害于你，只是那被你赶上了与赵寒冲的争执，而且由于管家与大嫂的阻止，反而激化了矛盾，所以你最后的出手，致使他体内的毒素蔓延了。

还有，红姨在公堂上对管家所说的话，其实是故意的，她担心义父由于她的事为难他们，所以还那样说的，怕连累他们，我从红姨的眼神中就已经看出了，仙儿，你回去一定要找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说着说着，面前方芸走过，许天凡立刻显得颇为激动，赶紧对赵雨仙说道：“仙儿，送送你的白大哥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他便向方芸追去，“方芸，等一下。”

许天凡在后面叫喊着，可前面的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是使出了轻功，轻身飞起，这让许天凡颇为的无奈，于是他加快脚上步伐，踏虚空而行，于方芸前停下，拦住了她。

方芸知道自己的轻功不如许天凡，若想甩掉许天凡，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觉地停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不需要这么冷淡吧，好，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承认为了查明真凶，确实是做了一些手段，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但我保证，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哪怕是用我的性命。”许天凡尽量将话说得至深至明，以表达他此时心中的严重自责。

可方芸却只是说道：“你要还，可以，将红姨救出来，否则，你我互不相欠。”

“红姨她杀了人，纵算她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红姨她必须承担杀人的责任，如果去救她，那不是帮，而是害了她。”许天凡虽一开始有些沉默，但后来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芸不禁冷笑，“你果然还是和其他的臭男人一样，自私自利，不择手段，说是为了道义，但也只不过为了满足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再好说的了，当初的你也许是听说我和家人的经历，可怜我，同情我，而所谓的那些人情，在你的眼里也只不过是笑谈罢了。”

“我从没当过我欠你的人情是笑谈，不然那天夜里，我怎么会出手帮你，帮你逃出赵府呢？难道仅仅是满足自己那子虚乌有的自尊心吗？”许天凡虽不知该如何去为自己辩解，但他说的也是他心里的话，不管她能否理解。

哪知方芸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说的倒也是，还要谢谢你那天夜里帮了我，这样也好，这样你也就当做是还了我人情了，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说完，她便移步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