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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造物主的神之庭园,即便如今被某个家伙千方百计地篡夺到手,也只能是单纯地运用而已,技术复现却绝无希望。
那么出现在他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呢?
某种异质法则在这失去主人的庭园里蔓延开来。
烈火中的“那个东西”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微笑。
既不是对胜算的得意,也不是对败者的嘲弄。在那双幽焰狂舞的眼瞳深处,逐渐流露出虚如伪物的爱怜。
他的感知灼烧起来。从意念力“看”去,那里凭空出现了一团无可名状的液态之火。
接着时间又如箭矢离弦。
无数金光闪耀的凶器冲向“那个东西”,它们穿过“他”的胸膛、头颅、眼睛、手脚,然后又像什么也没击中那样飞了出去。附加在武器上的全部诅咒和法术也毫无反应,仿佛刚才只是经过了一团空气。
“那个东西”仍在弥罗的视觉里微笑,意志力也因灼烫而无法靠近,唯独在物质层面却好像消失了一样。那不是灵体化、气态化、纳米化、量子化,或者任何能够被织法者技术破坏的防御方式。
“那个东西”只是单纯的“不存在于此世”罢了。
如果说感知抓不住的是“神念的形象化”,那么现实抓不住的恐怕就是“形象的虚无化”。
于是他明白了。
“你已经……“
话语被扑来的焚风截断。他控制着自己飞起来,轻松避开翠色的火焰,然后继续看向对方。
仅仅只是一瞬移目,“无名之物“又变成了红衣少年。当弥罗和他视线相接时,竟然从那目光里察觉了巨大的恐惧。
刚才只是意外。他由此做出判断。
红衣少年像凡人那样喘着气,咬牙切齿地朝他扑过来。黄金夜莺抓在他肩膀上,像是面对生命最后一刻那样长久不绝地啼叫。
持续叫下去的话,离报废大概也不远了吧?
弥罗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他看着这一幕露出笑容。虽然中间过程出了很多意外,决胜时刻还是跟他预想得差不多。
他扬手扔出木盒,然后把它用意念力加速射向黄金守护者。面临攻击的魔像立刻举起手中的灵能炮。
红衣少年毫不犹豫地改变了方向。在那突兀的折弯中,黄金夜莺的细爪简直要把少年肩膀上的布料抓碎。
弥罗对着它伸出手掌。
意念力范围中的黄金夜莺是非常油滑的,可以感知却很难施力,想必是某种保护性法术。然而每当夜莺鸣叫之时,这种防护便会弱化下去。
体积如此小巧的魔像,同时段运行的法术自然相当有限。恐怕“地权赋予”、“权力者感知”、“反意念力保护”这些法术都是记录在同一个核心上。
黄金夜莺脱离了红衣少年的肩膀,毫无反抗之力地朝他撞来。那跟木盒完全背道而驰,无论如何都只能选择一个而已。
红衣少年继续扑向木盒。
弥罗伸手迎接夜莺,就在抓到那庭园的“钥匙“以前,珑刀从中间疾速划过。
黄金夜莺破碎开来。各色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璀璨。
鸣叫声陡然消散,感知中的魔偶又变得油滑到难以捕捉。在那已然一分为二的碎块中,弥罗意识到自己竟然也只能选择一个抓走。
他伸出手,勉勉强强把带着鸟首的部分抓入掌中,然后扫描起内侧镌刻的术式。
结果什么也没有,鸟首不是魔偶的核心。
“在找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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