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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我解释说：&ldo;幸运的是，我在另一方面的收入足以维持生活。获取金钱不是我的目的。我从个人角度对寻找失踪之人怀有兴趣。&rdo;准确说来，是指以某种方式失踪的人。但这个说起来将使事情变得麻烦。&ldo;而且，我多多少少有此能力。&rdo;

&ldo;可有类似宗教背景那样的情况？或者newa什么的？&rdo;女子问。

&ldo;不不，同宗教和newa都毫无关系。&rdo;

女子瞥了一眼自己脚上高跟鞋尖尖的后跟。如果发生什么离谱的事，说不定打算拿在手上朝我甩来。

&ldo;丈夫常说免费的东西绝不可相信。&rdo;女子说，&ldo;这样的说法或许失礼，总之他的意思是说十之八九都有看不见的圈套，不会有好结果。&rdo;

&ldo;一般说来确如您丈夫所说。&rdo;我接口道，&ldo;在这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世界，免费的东西是不可轻易相信，一点不错。尽管如此，对我还是希望您予以相信。您不相信，事情就无从谈起。&rdo;

她拿起旁边放的louisvuitton钱夹，从中取出厚墩墩的信封，信封口封着。准确数额不清楚，但看上去颇有重量。

&ldo;出于慎重，钱我带来了，暂且作为调查费用……&rdo;

我固执地摇头：&ldo;金钱、礼品或者感谢行为我一概不接受，这是规矩。一旦收取酬金和礼品，往下即将开始的行为就失去了意义。如果您有多余的钱，并且免费致使您心里不踏实，就请把钱捐给哪里的慈善团体，例如动物保护协会或交通事故遗孤育英基金，哪里都可以，假如这样能够多少减轻您精神负担的话。&rdo;

女子蹷起眉头，长叹一声，一言不发地将信封放回钱夹，再把恢复鼓胀和沉稳的louisvuitton放回原来位置，接下去又用手捅一下鼻梁，以注视狗‐‐即使扔掉棍子也无动于衷的狗‐‐的眼神注视我。

&ldo;你往下即将开始的行为。&rdo;她以不无干涩的声音说。

我点一下头，把磨秃的铅笔放回笔盘。

脚穿高跟鞋的女子把我领去连接公寓24楼和26楼的楼梯部分。她指一下自己住的单元的门（2609室），然后又指了指婆婆住的单元的门（2417室）。两层楼以宽大的楼梯相连，往来即使慢走也不超过五分钟。

&ldo;丈夫决定买这座公寓里的套房，也有楼梯宽敞明亮这个原因。大部分高层公寓楼梯部分都马马虎虎。一来宽楼梯占地方，二来住户几乎不用楼梯而用电梯，所以多数公寓建造商都在引人注目的地方下功夫，例如大厅使用豪华的大理石、设图书馆等等。可是丈夫认为楼梯比什么都重要，说那好比建筑物的脊梁骨。&rdo;

确乎是有存在感的楼梯。24楼与26楼之间的转角平台上放着三人沙发，墙上安着一面大镜子。有带垫子的烟灰缸，还有盆栽赏叶植物。从宽大的窗口可以看见晴朗的天空和几朵白云。窗是做死的，不能开。

&ldo;每层楼都有这样的空间吗？&rdo;我问了一句。

&ldo;不，每五层才有一处这样的休息场所，不是每层都有。&rdo;女子说，&ldo;您要看我们单元和婆婆单元的内部么？&rdo;

&ldo;不必，我想现在没那个必要。&rdo;

&ldo;丈夫这么一个招呼也不打就销声匿迹之后，婆婆的精神状况比以前更糟了。&rdo;说着，女子轻轻挥了挥手，&ldo;打击相当沉重。这也是不言而喻的事。&rdo;

&ldo;那自然。&rdo;我予以同意，&ldo;这次调查我想不至于给您婆婆增加负担。&rdo;

&ldo;能那样就太好了。另外也请瞒着左邻右舍，丈夫失踪的失我对谁都没提起。&rdo;

&ldo;明白了。&rdo;我说，&ldo;对了，太太您平时用这楼梯吗？&rdo;

&ldo;不用。&rdo;她像受到无故责难似的略略扬起眉梢，&ldo;我通常用电梯。和丈夫一起外出时，让丈夫先下楼梯，我乘电梯下去，在大厅碰头。回家时我先乘电梯上来，丈夫随后到。有高跟的鞋上下长楼梯，一来危险，二来对身体不好。&rdo;

&ldo;那怕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