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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淳平扬起脸，重新细细观察对方的脸，力图读取上面浮现的秘密信号。她直直地凝视淳平的眼睛，他也直直地凝视对方的眼睛。

&ldo;不过是没有根据的想像罢了‐‐怕是从事某种专业性工作吧？&rdo;稍后他这样说道，&ldo;就是说，并非任何人都能胜任的、需要特殊技能的工作。&rdo;

&ldo;一语中的啊！的确并非任何人都能胜任的，一如所言。不过，再具体限定一下可好？&rdo;

&ldo;音乐方面？&rdo;

&ldo;no&rdo;

&ldo;服装设计？&rdo;

&ldo;no&rdo;

&ldo;网球选手？&rdo;

&ldo;no&rdo;

淳平摇头：&ldo;晒的相当可观，形体又紧绷绷的，胳膊上有肌肉，应该常做野外运动才是。但不像是从事户外劳动的，感觉上。&rdo;

贵理惠挽起外套袖，把裸露的双臂放在吧台上，翻来覆去地检查。

&ldo;进展绝对理想。&rdo;

&ldo;但不能提供正确答案。&rdo;

&ldo;保有小小的秘密是很重要的。&rdo;贵理惠说，&ldo;我不想剥夺你观察想像这一职业快乐……不过么，给你个提示：我也和你一样。&rdo;

&ldo;就是说，我是把很久以前、从小就想干的事情作为职业的，就像你那样。到达这一步的路程倒是决不平坦。&rdo;

&ldo;那就好！&rdo;淳平说，&ldo;这点极为重要。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的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的婚姻。&rdo;

&ldo;爱的行为。&rdo;贵理惠心悦诚服，&ldo;好精妙的比喻啊！&rdo;

&ldo;对了，我想我听到过你的名字，嗯？&rdo;淳平试探道。

她摇头道：&ldo;我想不可能。在社会上又不怎么出名。&rdo;

&ldo;任何人都有出发点。&rdo;

&ldo;完全正确。&rdo;贵理惠笑了，随后严肃起来，&ldo;不过我的情况和你不同，客观上一开始就需要完美，不允许失败。完美，或者零，没有中间。也没有返工。&rdo;

&ldo;这也是个提示。&rdo;

&ldo;或许。&rdo;

男服务生擎着香槟盘转来，她拿起两杯，递给淳平一杯，提议干杯。

&ldo;为了共同的专业性职业。&rdo;淳平说。

随即两人碰了碰杯口，杯口发出清脆的、含有秘密韵味的声响。

&ldo;你可结婚了？&rdo;

淳平摇头。

&ldo;彼此彼此。&rdo;贵理惠说。

那天夜里，她在淳平房间住下了。喝罢餐馆给的礼品葡萄酒，做爱，睡了。翌日十点多淳平醒过来时，她已不见了，只有旁边枕头上的一个凹窝呈残缺记忆的形状遗留下来，枕边留了一个纸条：&ldo;有工作要做，走了。若有那个意思，请联系。&rdo;上面有手机号码。

他用那个号码打去电话，两人在星期六晚间幽会。在餐馆吃饭，喝少量葡萄酒，在淳平房间做爱，一起睡了。到了早上，她又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虽是星期日，她也同样留下&ldo;有工作要做，消失了&rdo;这样简洁的字条。淳平仍然不清楚贵理惠做怎样的工作，但从事一大早就开始的工作这点则可以肯定，而且她‐‐至少有时候‐‐星期日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