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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服不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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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大牢中，一团血肉模糊的身体卷缩在脏乱的地上。

刺鼻腥臭的味道钻入鼻腔，李若木想起了那个背叛二条山的叛徒。

她就是趁着月黑风高，用狱卒的长刀，将那个已经被衙役打成血葫芦的叛徒，钉死在了墙壁上。

就算曾经咬紧牙关，只要成了叛徒，出卖了二条山的密道，就只有等着被清理的份。

李若木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步摇，问道：“这是你的吗？”

何文氏呼吸衰弱，完全没有反应。

李若木两指掐在何文氏的伤口上，何文氏痛苦呻吟。

“这个是你的吗？”

何文氏呼吸急促，微睁开眼，以极轻的动作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看看，和你的步摇是不是很像？”

何文氏没再睁开眼，只是点点头。

“你平时是不是打扮地很招摇，喜欢梳飞天髻，带黄金发饰，还喜欢穿红色系的衣服？”

何文氏又点了点头。

李若木了然于胸，起身看了金曦之一眼。

金曦之便蹲下身，问了一些何天一的情况，何文氏也仅以点头、摇头作答。

“你真是细作？”

李若木看向何文氏，见她面对金曦之的问话，没有回答，而后身体不自主颤抖起来。

李若木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你不会以前是细作，后来不干了吧？”

何文氏怔住了，她使出吃奶的劲抬起了上半身，双手把住金曦之的胳膊，满是血污的胖脸剧烈扭曲起来。何文氏嘴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还残留着胭脂的眼中流出大片大片的泪水。

“你是说这次的事跟你是细做的身份无关是不是？”

“呜呜呜……”

何文氏低垂着头，嘴中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嚎叫声。

金曦之一把掐住何文氏的脸，稍一用力，她就张开了嘴。

金曦之心里一紧，站在身后的李若木更是心里一抖。

“她舌头呢？！”

“是她自己咬断的，在呈上去的结案文书里也提到了。”

“她自己能把舌头咬掉？”金曦之大怒，“你们刑部，就是这么办案的？”

堂官委屈，“公子，这也不是我呀。我，我哪配办这样的案子。”

“好好好，这就是你们办的案子，屈打成招，上下相蒙！”

金曦之已经确定了此事的是非曲直，决定第二天一大早便进宫去，请了皇帝圣旨，重查此事。

可金曦之前脚刚走，刑部大牢后脚就走了水，死囚重囚死伤过半，何文氏被烧成了焦炭。

“屈打成招，还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