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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谢江大人，&rdo;月明斯文有礼道：&ldo;不知道大人可否随我去刑房一趟?&rdo;

&ldo;是，只是要准备些什么?&rdo;

月明弯眉笑道：&ldo;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药，还有毒。&rdo;

谁又干了什么破事?

江寒衣道：&ldo;是即刻发作的毒，还是可以延缓的毒?&rdo;

&ldo;可以延缓的那种毒。&rdo;月明道。

江寒衣道：&ldo;请小侯爷等属下一刻。&rdo;

月明点头。

方溯看起来气还是没消，若是往日，小徒弟定要滚到她那撒娇认错，可这次她只是站在原地，似乎不知所措。

哦，去趟清心庵连眼力见都没了。

方溯想。

她对自己这个小徒弟的行为不满至极，一甩袖子去刑房了。

月明张口欲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

等来了江寒衣。两人一起走了。

女子并未受刑，为了不留下伤口，她被卸了关节，连绑绳都没用。

方溯已经在了，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茶。

月明来到女子面前，随手从江寒衣那取了个瓷瓶，将药液尽数给女子灌了下去。

因为关节被卸，她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手背上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得让人不忍看下去。

&ldo;这叫媚娘。&rdo;江寒衣道：&ldo;不会死的，只是疼。疼的绵长，姑娘你觉得，像不像情思，绵柔妩媚，却是入骨钻心之痛?&rdo;

女子当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月明在她无声的哀嚎中开口，道：&ldo;姐姐，你能不能当从来没见过我?&rdo;

她眨了眨眼，解释道：&ldo;或者我再说明白一点，你只看见了我去找四儿，回了一趟侯府，之后立刻就走了，并没有与侯爷详谈，也没有抓过你，你说好不好?&rdo;

方溯在她后面摇着扇子，神色不明。

月明说的很慢，很清晰，好像是为了让剧痛中的人听清楚。

她的语调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要更轻柔一点，仿佛怕吓到对方。

月明把女子的下颌接上了。

&ldo;好吗?&rdo;

她像是要死，又被月明一下将下颌卸下。

她朝江寒衣道：&ldo;还有什么?&rdo;

江寒衣拿出一排，道：&ldo;这是关雎、这是黄鸟、这是明镜……&rdo;江大人道：&ldo;您要哪一种?&rdo;

月明轻轻地说：&ldo;姐姐选一个?&rdo;

眼泪顺着女子的脸落了下来。

&ldo;姐姐相通了吗?&rdo;月明柔声问。

她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