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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蝴蝶效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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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蚺长老又道：“信上说让我们拿‘冰玉牍片’去换张怡舞，你知道的，张怡舞是当朝天子的红人，但是我们历经千难万险才拿到一片‘冰玉牍片’，为了一个女人前去交换，这损失也太大了！”

卫律己仔细看那封信，巴蚺长老接着说：“这是我誊抄的，不是原件。原件在长安，密码学专家‘能工巧匠’张大坚正在研究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卫律己放下信笺，叹道：“这封信也没有说在哪里交换‘冰玉牍片’。”

巴蚺长老点点头：“对方是心理战的高手，一点一点放出情报，首先挑战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话说巴蚺长老和卫律己在密室商谈，杨敞带着刘贺直奔长安城兵马都监海东青陈汤府上。

刘贺来到陈汤面前，看这位兵马都监，果然是虎体狼腰、彪腹豹头，人才出众。陈汤看到杨敞带着刘贺前来，他实在不愿意和刘贺扯上关系，皱眉道：“堂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贺暗忖：难怪杨敞能和陈汤说上话，原来他们是堂兄弟。就听杨敞说道：“这是霍光大人的义子——刘贺，他想知道张怡舞的下落。堂弟你这里有四面八方的公文消息，不妨与我们说知。”

陈汤上下打量刘贺：“我这里怎么会有张怡舞的消息？就算有，为什么要说与你们？嗯？”

刘贺正没好气、真想发作，杨敞掏出一个锦绣钱包，沉甸甸的，递到陈汤手中：“我们也知道张怡舞是当今圣上的红人，堂兄也是霍丞相跟前的红人，怎么会不知道呢？给我们说说这点事，好让我家小哥放心，通融一下啵？”

陈汤解开钱包，里面沉甸甸的映出光亮来，他把钱包口系上，这才抽出一份情报，说道：“这上面说，张怡舞失踪那天，有一群天竺人出城去了，往北面匈奴去了！这时候，恐怕已经到了澶州的地界——小伙子，你能不能赶上，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汤话音未落，刘贺就对杨敞说：“今天的银子我自会还你——你告诉我义父一声，就说我去追张怡舞了！”

刘贺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出了兵马都监府，径去家里收拾行囊、兵器，一问家仆，卫律己还在和巴蚺长老“算命”。刘贺也不和卫律己商量，准备停当秆棒、川弩，就跨上快马、直奔澶州。长安城北面城门早有“海东青”陈汤打招呼，尽管放刘贺出城，无需盘查。

陈汤看着刘贺头也不回地奔出城去，转头对杨敞说道“哈哈，没想到刘贺真的是个情种，为了个女子，只身前往龙潭虎穴。”

杨敞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展开一把折扇，轻轻摇动：“有‘霜魔’西尔帕和‘雪仙’拓跋玉儿两个人，捉住刘贺不成问题——刘贺在手，还怕他父亲刘公弼吗？”

“刘公弼被骗去救他儿子，巴州城还能守住吗？”杨敞早就想吞并卫律己的财产，只是碍于刘贺聪明伶俐、下不得手，“啪”地一声合起折扇，牙痒痒地说：“这一笔功劳，一定要算在刘病己头上，不然他在长安就压制不住霍光了！”

陈汤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攻打巴州城，摩拳擦掌道：“巴州城里面，除了刘公弼是张安世的人，副教师苏定、险道神郁保四都是霍丞相安插的，如果这样里应外合都打不下巴州城，这个霍光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杨敞知道刘病己对陈汤隐瞒了许多，毕竟陈汤只是张安世的部下，不会让他知道全貌。

这次刘病己与欧阳钟亭的真实目标不是让霍光打下巴州城，而是射杀霍光，嫁祸给离开巴州城、去救儿子的刘公弼，让刘公弼、卫律己、刘贺为代表的长安城一派和长安结下死仇。刘病己集团绝不会给长安壮大的机会，哪怕是霍光也不行！刘病己还想着借霍光死去、长安陷入动荡分裂的机会，把长安这个巨型钉子户连根拔起！

这一切几乎都是因为张怡舞而起的，一只名叫张怡舞的小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引得白马王子刘贺去救，竟然把长安城、长安、欧阳氏三方势力都卷进来，刘公弼、卫律己、刘贺、刘贺……陈汤、甘延寿、霍山……八部众……众多高手为此血流成河、生死未卜……杨敞叹口气，阴测测地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从鸽笼里掏出一只准备好的信鸽，望空一撒手，信鸽带着盛信的铜管，向东北方巴州城的方向飞去！铜管里的纸卷上写着：“告诉刘公弼，他儿子被绑架到澶州了。

Ps：未来的一个月内，霍光领兵一到，就让副教师苏定，用‘刘公弼’的雕翎箭，射死他！”

在刘家的密室里，卫律己还在和巴蚺长老商议。巴蚺长老告诉卫律己，当长安收到拿张怡舞、刘贺做人质，换取“冰玉牍片”的消息。霍光找拓跋让、张大坚伪造假的“冰玉牍片”。并与刘贺密商，让他拿伪造的“冰玉牍片”，协助刘公弼、卫律己去换人质。

卫律己笑道：“军师莫不是错了？刘贺就在府上，并没有出去。”

巴蚺长老说道：“纸里包不住火，刘贺知道张怡舞被绑架的消息，还能坐得住？”

卫律己一拍大腿：“是了！听闻张怡舞被绑架，只怕这时候已经去打探消息了，我府里的人看他是我义子，又怎能拦住他？”

卫律己遍寻不着刘贺，心头火炽，鼻里烟生，撞见杨敞回府，没头没脑一把抓住，厉声喝道：“刘贺哪里去了？”

杨敞发抖如同筛糠：“径直出了北门，说是寻找张怡舞姑娘去了！”

卫律己连声叫苦，对巴蚺长老说道：“我要去找刘贺，免得他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傻事来！”

巴蚺长老却有自己的算盘，他和霍光一直对刘公弼、卫律己、刘贺为代表的长安城一派心存忌惮，知道这是张安世用来牵制长安的偏师，对抗刘病己集团的时候互为掎角之势，但是平时是对长安起牵制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