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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眼里容不得沙子（第2页）

也许就是经常做梦，所以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

“祖母，大姐姐和粗使嬷嬷一早就带着我去以前李姨娘的院子里，也不知是何用意。”秦艽轻描淡写的说着，“就连身边的婢女都不让孙女带，祖母你觉得大姐姐带我去哪是要干嘛呢？”

秦老太太倒也知道秦霜这点小心思，争来争去不就是争个嫡女的位置。秦老太太觉得秦霜愚蠢，在怎么争，自己的娘终究是一个妾，都坐不上主母的位置，改不了身份。

“秦霜，秦艽说的可是事实？”

面对老太太的质问，秦霜顿时慌了神。倒是陈姨娘把话接了过来，她梨花带雨的说道：“不管是谁拉着谁去，可二小姐要害大小姐的命是事实！”

“哦？陈姨娘你说我要她的命，证据呢？”秦艽整理了一下自己发皱的袖口，眼神冰冷的看向了秦霜母女二人，“以为我还像以前哪样好收拾吗？大姐姐，你可还记得今天我走后给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霜回忆起了秦艽怎么硬生生的捏碎了那位嬷嬷的手腕，还有那一把匕首。她突然有些后悔，从那个院子回去之后，她把一切所发生的时候告诉了陈姨娘，可陈姨娘认为这是可以扳倒秦艽的最好机会。因为在她的眼里，秦艽还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懦弱无能的废物。

面对秦艽这样的眼神，陈姨娘的心的越来越快。她起初是不相信秦艽会有这样大的改变，甚至还带着女儿来到了秦老太太这里告状。

秦老太太看着秦艽不友善的眼神，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秦霜，闭门思过一月。至于陈氏，你也和你女儿一起。这短时间，莫元不会去你房里。”

秦老太太知道，在这样问下去对秦霜和陈姨娘都不好。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是宠着这一对母女，反倒是这秦艽，变的太突然了。以前让人百般欺负的软柿子，如今变成了懂得保护自己了。

秦霜和陈姨娘知道，这是秦老太太在保全她们下来。秦霜也不敢去想，如果秦艽真的要追究下去，后果会怎么样。

母女二人出了桃园，陈姨娘面色沉重的问道：“这废物哪里来的勇气敢质疑我们？”

“姨娘，女儿给你说的，你不信！现在倒好，她三言两语的质问就让祖母关我们一个月的禁闭！”

陈姨娘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还不是怪你，不拦着你娘亲！”

秦霜一听这话，突然提高了嗓音，“我拦你，拦得住吗？！不是你说的祖母一定会要那个贱人好看的吗！”

陈姨娘看着周围的下人往这边看来，自己的女儿现在就是这个德行，沉不住气。她用力的拉的一下秦霜的手，低声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还不是你教出来的？！”秦霜用力的甩开陈姨娘的手，提起裙摆就往她们的梧桐院跑去。

陈姨娘身边的丫鬟红月说道：“奴婢今儿看那二小姐不对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姨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自己也不想去承认秦艽改变的事实。但是秦艽这样的改变实在奇怪，不是中邪了就是秦艽一直在容忍，容忍到自己快要嫁人的时候。毕竟嫡女的身份，以后选的夫家都不会太差。

“只怪大小姐从小到大惦记嫡女的位置，就连老爷都不想将我扶正，我有什么办法？”陈姨娘看着秦霜越来越远的身影，她顿时觉得委屈了秦霜，“如果当年我早一些比那死去的苏氏嫁进丞相府，也许大小姐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红月沉默不语，陈姨娘和那已经已故的秦夫人，那相比较是一个天一个地。陈姨娘就是娘家经商，经常往丞相府里送不少好东西，所以府里上下就连老爷都要给一点陈姨娘的院子。而那秦夫人的娘家，可是大景朝的镇国将军的爱女，这身份就已经难以比较。

而另一边，桃园。

秦艽留下来陪着秦老太太唠家常，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没营养的东西。其实目的就是秦老太太想要看看自己的孙女变了多少。直到聊到最后，秦老太太说了一句，“你现在和你母亲的性格很像，眼里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