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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假发缠在徐嘉珩西服的胸针上,一时间竟然拿不下来。
站着不方便解决,徐嘉珩还负责下个节目的报幕环节,没多犹豫,他手臂用力将喻温白在怀里掂了掂,重新抱起后,大步朝主持人的休息室走去。
空荡的休息室内一片寂静,徐嘉珩将人稳稳放在化妆桌边的高脚凳上,低头看长发下快看不清的栀子花胸针:
“现在怎么办。”
喻温白沉吟片刻:“没事,我可以脱掉。”
说完他直接低头掀开衣领,将被压住的长发扯出来;贴身的腰带紧贴在身上不方便活动,又索性解开腰带。
一套动作迅猛得徐嘉珩眼皮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喻温白居然说脱就脱,立刻闭上眼睛。
喉结滚动,理智在衣料摩挲声中仿佛一起被脱掉:“你慢慢脱,不着急。”
几缕银丝胡乱缠绕着盛放的栀子花,喻温白解开衣带后终于能活动,将长发扯到一边,拿起桌上的剪刀,打算只把缠住的头发剪下来。
这几天都没机会和徐嘉珩独处,喻温白就算尴尬,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比如奶球又胖了一斤,比如鹿晴夸他台词有进步、比如他和动漫社所有人都加了微信。
再比如,他以为自己搞不定演出,但实际上除了最后一点意外,中间完成的并不差。
想要被表扬,或者说,想要被徐嘉珩表扬。
“今天的节目,我中间没有失误。”
半天等不到回应,喻温白握着剪刀抬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徐嘉珩愣了愣:“你为什么要闭眼睛。”
当然是因为你在脱衣服,徐嘉珩深吸口气,谨慎道:“你衣服穿好了吗?”
喻温白皱眉:“穿什么衣服?”
徐嘉珩察觉道不对劲,试探着睁眼就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喻温白腰带松垮散开,领口和衣袖也凌乱,衣服却是实实在在穿在身上,只是一头银发被摘下,露出原本的发色。
原来「脱掉」指的只是摘掉假发。
忽略掉心里那点莫名的失望,徐嘉珩看被银丝缠乱的胸针,沉吟片刻,手指灵活地将头发打结,抬眸发现喻温白还定定望着他。
“我今天没失误,”刚才的话又重复一边,喻温白语气不大自然,别扭中又带着非要得到答案的巨倔强:
“你不表扬我吗?”
微红的耳廓暴露了喻温白此刻的紧张,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不到糖就哭闹的熊孩子,垂头抿唇将剪刀放下,就听头顶响起一道懒懒笑声。
“表扬么,”徐嘉珩靠着化妆台长腿抵着高脚凳,微微俯身,急剧被压缩的距离带来压迫感,简单的话到他嘴里又变了味。
锐利的黑眸带着星点笑意:“那你想要我怎么表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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