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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名之雾（第5页）

周石坐在后座上，虚弱地喘了口气，看着车后远去丽市大学，猛然瞳孔紧缩，他看到无边雾气在迅速蔓延，而在灰色能见度极差雾中，一道庞大阴影正向着这里走来。

呼呼——

阴影很快到来，周石只觉脑袋一阵轰鸣，眼前是无数璀璨神秘星辰，浩渺宇宙在他身周擦边而过，路过了这辆载着渺小人类汽车。

周石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了人类渺小无力，在与自己擦肩而过无数天体中，他只依稀看到了混沌黑暗和翻滚雾气。

一瞬间，他明白了这个阴影身份。

是祂，那个从黑洞中出现伟大存在。

周石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撑着虚弱身体跨出车门，喘着粗气，倚在车上，极目远望。

看到远处，笔直公路尽头，巨大阴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路过无人郊外荒野，如同神走在祂神国般，行走于城市极富科技感高耸建筑间，像一场古典浪漫主义小说中最为绚烂夺目，极尽想象力场景。

也是人类发展科技至今，最为恐惧场景。

一切科技和武器，在这道庞大到一眼看不到全貌身影面前都显得无比孱弱无力。

“好大雾气啊，专家说可能有毒……”

“真烦，不能开车了……”

丽市市区，不知何起漫起了雾气，惹来人们好奇和困扰。

高浓度雾气造成了多起交通事故，没有任何现代科技能解释这场突然而来，不肯散去雾气。

早起人们戴着防毒面具走在路上，因为专家断言而不敢放松分毫。

而这场雾气并非今早丽市唯一奇特景观。

浓浓雾气带来，并非只有能见度下降，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一道庞大阴影在城市中乍明乍灭。

“咦？那是什么？雾气里有什么吗？”

准备去上班职业女性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两栋百层大厦中间，昏沉灰色雾气中出现了一个模糊阴影。

“什么？哇！快快！看！是什么奇特天象吗？拍下来拍下来！”

几个早起上学学生笑嘻嘻地指着头顶看不到尽头雾气中，那抹巨大阴影。

等在路边准备过马路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抬起了头，下一秒空间扭曲了一瞬间，内层世界出现，所有人都得以窥见一尊路过神明。

无数星辰从身旁路过，宇宙中最深沉黑暗与混沌也在建筑间浮动，随着巨大阴影移动而移动。

“啊啊啊！！！”

“不啊啊啊！！！”

“好痛！为什么啊啊啊！！！”

所有无意瞥见这一幕人类来不及反应就被星辰间窸窣呢喃和混沌中蕴含着宇宙奥秘信息碎片挤爆了脑袋，头痛欲裂地倒地哀嚎。

而那道巨大阴影并未留意到人类苦痛，只是好奇地在城市间走动，无数与其擦肩而过人类都在一阵剧痛后痛苦惨叫，还有一些弱小鬼怪也在察觉到之后惊惶逃窜，逃窜不及时就会在那片迷蒙雾气中沦为星辰们点缀。

此时，丽市所在磁场在联邦中心防护区检测屏幕上呈现一片触目惊心红色。

柯苏走在变小了许多丽市，看到那些高耸建筑物在自己掌心下显得无比迷你，这感觉着实很有趣，让他忍不住来回逛了两遍，再抬头时，看到不远处地平线上，一轮冉冉升起太阳发出了耀目光晕，这才觉得自己似乎该醒了。

他习惯早起，虽然起来也没事情做，但早起总是个好习惯，他需要保持。

这么想着，柯苏闭上了眼睛，巨大阴影缓缓散去，城市中弥漫着深沉雾气也随之消散，仿佛一场短暂梦境，只剩下无数惨叫着人类。

醒来之前，柯苏心中唯一念头就是，刚才那轮太阳，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样子。

丽市郊区，

随着雾气散去，周石乘坐汽车行驶到了道路尽头，几辆用来接应他们装甲车也刚好停下，周石被扶着走出了车厢，进入装甲车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丽市大学方向，那个神明出现之地。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只是这场梦，来得太突然，太过可怖，也太过震撼。

“这就是无名之雾来龙去脉，现已全数记载于档案中，可以随时联网查看，但是，决不能轻易去思考祂样子。”周石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经过修复，却还是有些怪物模样手臂。

他在回到总部基地之后曾经试图回忆无名之雾样子，以让丽市总部方面了解事件原貌，却导致自己开始不可逆变异，索性及时发现，停止了回忆，用道具恢复了身体，却还是使得自身基因发生了病变，出现了具有精神污染特性异能。

周石也说不清这到底算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