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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三妹被俩丫头笑得莫名其妙。
一叠声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当得知针线笸箩里的玩意儿,居然是条裤衩子的时候,乔三妹更是惊讶不已,
“冬月你这裤衩子谁能穿啊?!哦!我知道了,你这是不是给钢蛋做的裤衩子?”
“是给大墩子的!”陈冬月有点儿气哼哼。
乔三妹脱口而出,“这玩意儿人能穿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
“呵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人能穿,但是可能就是太大了点儿,容易皮燕子兜风,到时候孩子该拉肚子了。”
“......这又不穿外头,怎么还能兜风?”陈冬月为自己辩驳,“再说大墩子那么大一只人,裤衩子肯定不能做小了嘛。”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反正这裤衩子又不是她乔三妹穿的,她根本不会为这玩意儿到底是大了还是小了,跟陈冬月争论。
于是她便顺着陈冬月的话头,说这玩意儿反正做小不如做大,裤衩子确实还是大的好。
最后陈冬月还听取了多方建议,给大墩子配了两条裤腰带。
原本打算给大墩子做八条裤衩子,外加八双袜子的陈冬月,最后以两条裤衩子,两只袜子,匆匆结尾。
要不然她十根手指都不够扎的。
其实吧,陈冬月觉得二这个数字也挺吉利的。
所谓二......那就是成双嘛。
多好,多吉利!
比八还要吉利。
等陈冬月做完手工,天色都擦黑了。
她放下绣花针,又拿起了写字笔,跟小尤汇报了下六道观里头无忧道长的事儿,和自己的猜想。
按照陈冬月的猜想,无忧和无患,可能,也许,有一定概率,原本是双胞胎。
但是一个生在了小尤所在的时空,另一个则因为难产而跟着母体一起穿越了。
现在陈冬月就要让小尤去搞清一下,无患有没有也有过跟无忧一样的症状。
就是有那么两三次开坛做法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对方......
如果有的话.......
那她的猜测,大概,也许,可能是对的。
其实陈冬月也不知道,如果这俩真能产生一定的联系,对于她来说,会有什么帮助。
但,秉持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她就想把事儿搞搞清楚再说。
...........
次日,年三十。
胡庄头带着人,把原本庄子里的灯笼全给挂了起来。
年轻的男孩子们则被陈冬月抓了壮丁,让他们把几个院子都给打扫干净。
另外,她还让厨房煮了一锅粘稠的糯米粥,然后让宋芸带着孩子们往窗户上头糊窗花。
窗花是尤娘子带着女孩儿们昨天一起剪的。
尤娘子手巧的很,剪的窗花都非常漂亮,什么生肖,福字,吉祥纹,万福纹,就没有她不会的样式。
其他的人,会的样式就很简单了。
毕竟以前乡下过年,也没人家会特地去买了红纸剪窗花的。
难得得了几张红纸,大伙儿就剪点儿简单的雪花式样,用米饭碎往窗户上一糊就好了。
像今年这种,特地去买了几刀红纸来剪窗花的事儿,青山村的人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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