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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假装没看见,把他的胳膊抬起又放平,自己蹭着被子钻了进去。
她的头发胡乱地披在身下,毛茸茸的蹭着他手臂内侧的肌肤。
过了一会儿,姜黎抬起头问他,“阮星蘅,你睡着了吗?”
阮星蘅微微侧过头,目光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惺忪变为完全的清明,
床头开了一盏灯,被子从胸前垂下,阮星蘅坐直了靠在床头,额前的碎发乖顺地垂下,他的目光平静的直视前方。
其实还有点……呆呆的样子。
姜黎不确定他醒没醒,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就看见阮星蘅以一种僵硬又很快的动作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星蘅,你不会以为你自己在做梦吧?”
话音刚落,唇上吃痛,他像是野兽一样咬上了她的唇,听觉暂时被屏蔽,细微的水渍声远胜过窗外的惊涛骇浪,姜黎下意识抓住身下的床单,将要垂下的腰却被他的手掌轻易捧起。
心一下被填塞的满满的,连同着唇齿也是发胀的感觉。
姜黎趁乱抓了一把阮星蘅的胸肌,她紧紧拉着被子,眼睛在黑暗里显得亮亮的,开口又有些得寸进尺的娇气。
“阮星蘅,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一个吻结束,阮星蘅似乎也确定了什么事实。他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她垂落至床边的脚,将被子铺平,声调透着一股睡眠不足的倦怠。
“你什么时候是这么礼貌的人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默许了。
阮星蘅的房间没开暖气,姜黎被冻的一股脑的往他怀里钻。
他身上有一股很安心的味道,姜黎抱着他劲窄的腰,毫不客气地将一条腿抬起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阮星蘅,我还是睡不着。”
姜黎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她不知道阮星蘅是否记得自己这个听起来有点矫情的小毛病,在这个等待天明的深夜,她只是自发的想要靠近他。
就如同以前,在每一个落雨天,她借口说自己睡不着,在深夜里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打电话给他。
电话却接通了。
他那时的嗓音也是如此倦懒嘶哑,似乎是被她扰了清梦,却仍旧好脾气地问她怎么了。
那时姜黎说:“我害怕,睡不着,你能陪我吗?”
“不能。”
他拒绝的如此干脆果断,姜黎也明白阮星蘅的原则和教养是绝对不会允许做出在三更半夜跑到女孩子家里的这种逾越失礼行为的。
甚至能在这个深夜接通电话,对于姜黎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吧,有时候过于礼貌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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