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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詹铎离了府,晚上不回院里用膳。
虹宇院停止了准备,整间院子安静下来。
袁瑶衣在西厢独自用了饭,饭后,她拿月季花瓣泡了水。
这花茶饮下,却也对月事有好处,她刚好也就这几日。
对于詹铎,她不愿去多想,在花圃那儿的相见,大概也只是凑巧。
才将泡好茶,门被人推开,连婶快步进来:「娘子,公子回来了,快出去迎迎。」
说着,上来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手里拉着就往外走,她忙松开指尖捏着的花瓣。
袁瑶衣反应上来,已经站到了院中,双脚踩进雪里。
黑夜里,漫天飘洒的白雪,在灯笼光中映出飞舞的姿态。
除了她们二人,今日新安排过来的人,也齐刷刷站在院中,看得出周家对詹铎的重视。
等了一会儿,院门处走进一个颀长身影,步伐很是利索沉稳,冰雪在他的周身萦绕着。
袁瑶衣同旁人一样,垂首敛目,没有抬头看来人。
偏这时,连婶戳了下她的腰:「娘子,公子来了。」
无疑,这是示意她上前去迎。袁瑶衣不语,像被风雪冰封住般站在原处,直到视线里划过一片素青袍角。
是詹铎,他没有停留,径直穿过院子往正屋去。
他一回来,这院中比他不回来时,更加安静。
贴身随从腿脚利落,早就跑去正屋外,伸手掀了门帘。
很快,詹铎进了屋去,院中的人明显松缓开,有了细碎的话语,其中不少视线落去西厢外的袁瑶衣身上。
袁瑶衣没在意,转身回西厢,才要伸手拉门,听见身后接近的脚步声。
「瑶衣娘子。」
闻声,袁瑶衣转身,见是跟在詹铎身边的那个随从,正踩着雪从正屋跑向她这边。
随从在几步外停下,客气弯了下腰:「公子让娘子过去。」
袁瑶衣呼吸倏地一停,下意识往正屋看了眼,厚重的门帘,窗口透出来浅淡的光。
边上,连婶忙应下话:「重五小哥,我们知道了,娘子一会儿就去。」
重五道声好,随后回了正屋,去给詹铎回话。
这厢,连婶拉开门,同袁瑶衣一道进了西厢。
桌上的月季花茶已经凉透,没办法再喝。
袁瑶衣不知道詹铎叫她过去做什么,心中寻思着。
而连婶上下打量着她,抬手帮着把发簪正了正:「瞧着也无需再收拾,如此的刚刚好。」
她眼中带着满意,面前的少女装扮简单,这般素净,看着让人好生怜爱。
「刚刚好?」袁瑶衣心中咯噔一下,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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