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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假装坚强的感觉很不好，心眉吸吸鼻涕，冒着小雨蹲在市一医院门口自己的小绵羊上。不知道孙嘉皓上下班时间，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只知道想看最后一眼。

她记得自己在论坛上发过一个帖子，关于同性缘。

那个帖子是这样的‐‐同性友爱的人为什么总是没有异性缘？同性间人缘好的现象是否代表不具竞争性？从某种层面上看，人类社会就是进化了的动物世界。存在感太弱，对其他的同性来说没有潜在的威胁，所以……

她印象最深的是小新的回复‐‐潜在的威胁感因为不易觉察才被称之为&ldo;潜在&rdo;，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别人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等你某天发现自己获得这种殊荣的时候，嘿嘿……

小新那两声幸灾乐祸的jian笑此时萦绕在耳边，她无语凝噎，她何心眉何德何能，竟然也会成为竞争的对象，虽然还没交手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医院门口长期有个老头摊煎饼果子讨生活，&ldo;姑娘，要不要加鸡蛋？一个加五毛。&rdo;

她认真权衡了一番，下定决心说不要。转头又唤：&ldo;大爷，要，只加一个。&rdo;

香喷喷的热乎乎的煎饼捧在手上，她混着雨水一点点吃下去。

&ldo;来医院探病的？&rdo;下雨没生意老爷子很无聊。

&ldo;大爷，附近有没有花圈铺子？&rdo;定一个送去给孙嘉皓，顺便悼念她的初恋。

&ldo;有，前面转左进了巷子最后面。这人啊，生死有命，姑娘你别太伤心了。&rdo;

……

&ldo;我在这摆摊几年见过太多了，三四十岁的富贵人还不如我这命贱的老头，进去几天&lso;啪&rso;一下说没了就没了‐‐&rdo;

心眉差点被噎住。说的不像医院倒像是屠宰场，嗯，孙嘉皓就是宰割了她初恋的侩子手。

&ldo;‐‐所以，这人嘛，命随天定，活着一天乐呵一天就好。&rdo;

可不是，心眉眼中忽闪，这老爷子全身散发智慧的光啊。

她把最后一小块饼吞下肚，拍拍手语气坚定地说：&ldo;大爷，谢谢您了。我这就去买花圈。&rdo;

&ldo;孙医生。&rdo;

&ldo;……心眉？！我打了几次电话，你‐‐&rdo;

&ldo;嗯，我不想听，直接挂了。&rdo;

&ldo;……&rdo;

&ldo;我们这个月广告收入少，电话费只报一半。省点废话哈，我就想知道一样，乔筱雪说是你主动给她电话主动约会她，是不是这样？&rdo;

&ldo;……是。&rdo;

很不错，没有左右推搪，值得表扬。&ldo;你说我们谈好了只是试试，没有确定任何关系；你说你欣赏我的性格，可是性格不能涵盖全部；你说我们只拖过手，总共不到三分钟，所以我们是纯洁的朋友的友谊。是不是？&rdo;

&ldo;心眉‐‐&rdo;

&ldo;在你看来，你就是朵鲜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我想说，如果你也算鲜花，以后没牛敢拉粪。电话里你看不到我口型，我想说的就是&lso;卧-糙-泥-马-勒-戈-壁&rso;，叫你插几根秃毛装天使！还有最后一句，祝你们一对鸟人幸福！&rdo;

医院是生与死交替的地方，心底那棵小树，怯生生的一片青涩，在这里萌芽在这里枯萎。

她挂上电话咂咂嘴，&ldo;糙，雨也是咸的。&rdo;

几天后，老宋说帮她找到一处房子，叫她去看看。

心眉眼珠快爆出来，&ldo;四房？我要那么大做什么？打滚？还有，我每月工资多少？交了房租然后白天上班晚上抢劫过生活？&rdo;

陈婉掩脸笑，&ldo;先吃饭，边吃边说。&rdo;

摆好桌子，豆丁小屁股先霸住心眉旁边的位置，宣告：&ldo;我要和干妈坐。&rdo;

秦昊连连点头：&ldo;这下好了，连我儿子也被拐了。&rdo;

陈婉和心眉连续聊了几夜的天，最后连豆丁也不甘寂寞爬上她们的床，听到揉眼睛才睡。陈婉知道自己老公在儿子床上抱着枕头唉声叹气的悲愤难耐，嘴上笑，眼睛扫过去，冲老公努努嘴。

秦昊恍然，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和宋书愚说：&ldo;兄弟，坐我那儿去，看着我儿子。和他干妈那种肉食性动物坐一起，连一根青菜叶不碰的。&rdo;

宋书愚挑挑眉，没理会也没反对。

何心眉兀自不觉，拿着一双筷子做兵器，和豆丁你来我往的，打得火热。

&ldo;小心，别戳着眼睛了。&rdo;

听老宋一说，她觉得也是，收了筷子说：&ldo;其实，我已经找到房子了。就在报社附近，市公安局的老宿舍。一楼不太敞亮，不过一房带个小客厅挺好的。而且单身住那里安全啊，想想周围全是荷枪实弹保护我的，睡觉都踏实。一不小心，遇上个警章帽徽六块腹肌阳刚气能冲晕脑门的大帅锅‐‐&rdo;

秦大耗子：&ldo;保护你36d不被打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