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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所以再次面对莫维谦，罗悦琦开始在心里斟酌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她不能不防再出现一个伪君子。

于是如实地将自己遇到于德升那天的情景说了一遍，罗悦琦便不再说话。

像是察觉到了罗悦琦态度的改变，莫维谦问：&ldo;是不是有心事？&rdo;

&ldo;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rdo;

莫维谦微笑着说：&ldo;只是感觉今天你沉默不少，不像昨天那么爱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听说今天朱平单独找你谈话了，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说说，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的。&rdo;

罗悦琦看了眼和善的莫维谦，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朱平的无耻要求讲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些人说不定都是一丘之貉，现在是探自己的口风。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罗悦琦才说：&ldo;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没想到会单独约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rdo;

&ldo;这倒是，一般谈话怎么也要2人以上，你反映的问题我会让他们注意的。不过，于德升的事情想必也对你和你家里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社会舆论我干预不了，但在工作上我会请台里的相关领导着重强调一下，在没有事实依据和法律判决前不要让其他人给你施压，尽量减轻你的负担，以便你能专心配合调查。你自己也要坚强些，毕竟你没有事，你父母才能放心，多考虑下家里的亲人，不要让他们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rdo;

莫维谦这一段体贴入微的话真是说到了罗悦琦的心坎儿里，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

&ldo;我知道，谢谢您了，我也很担心父母，新闻都尽量不让他们看，以免惹气，可他们总要出门啊，这些日子他们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大。&rdo;

&ldo;清者自清，你和张蓓宁台长关系如何？&rdo;莫维谦随口问了句。

&ldo;以前基本没来往，只是通过于老师见过两三次面，于老师出事后才联系多了起来，师母她人很好，于老师出事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如今还要面对这么多不堪的事情。不过，还好她也相信我的为人，师母和于老师感情很深，所以我想她其实是因为更相信自己的丈夫才站在我这边的。&rdo;

莫维谦听了却说：&ldo;夫妻感情这么好，两个人还同在电视台工作，张蓓宁又身处高位分管财务，如果于德升挪用了公款是不可能瞒得住她的。你先不要急着反驳，我们一起分析事情，假如说那封遗书是伪造的，而于德升真的挪用了公款，张蓓宁也应该会知道，其实更有可能是他们夫妻两个共同做了什么事，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吧？&rdo;

以自己对于德升生前的了解，还有在其死后张蓓宁的表现，罗悦琦是真想驳斥莫维谦的分析，可他分析的角度却很公正，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一回忆起昨天张蓓宁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话，再加上今天朱平的龌龊样子，罗悦琦又觉得这些调查组的人确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功绩，想把人往死里整。

&ldo;你的假设是有可能存在，但也只是假设，你们能不能别一味地把人往坏处想，还有你们在怀疑别人品质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反省下自己的为人！无论如何，我相信于老师也相信师母，你们这样先入为主地扣帽子我觉得太武断了！&rdo;

莫维谦听着罗悦琦的抱怨，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才说：&ldo;你的想法我明白，这样吧，你再说说关于那封遗书的事，我也可以帮你分析一下。&rdo;

&ldo;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参加工作多长时间了？&rdo;罗悦琦没有说遗书的事情，反而问起莫维谦来。

她觉得这个莫维谦和自己说话时，总是一副他是过来人很有经验的口吻，好像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一样，看着他岁数也不是很大，自己没必要像对着领导长辈一样对待他。

&ldo;哦，我参加工作时间不短，有十多年了。&rdo;

&ldo;不能吧，你多大岁数啊？&rdo;罗悦琦直觉对方在唬弄自己。

&ldo;比你大十一岁，我36。&rdo;莫维谦仍是笑得温和。

原来已经是奔40去的人了，可见保养得不错，所以不大能看得出年龄，了解情况后罗悦琦总算是没那么抵触莫维谦了，便又说了派出所审问自己的事。

莫维谦听得很认真，等罗悦琦讲完了才出言询问：&ldo;你说那个姓范的所长问你于德升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东西？&rdo;

&ldo;嗯，而且不只问了一次，他还问过师母类似的问题，关键是除了要校对的新闻稿，于老师真的没交给过我任何东西啊。&rdo;

莫维谦目光望着远处好像在思考着罗悦琦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说：&ldo;我明白了，你也到家了快上楼吧。&rdo;

罗悦琦不知道莫维谦明白了什么，也不好多问，便回家去了。

又过了两三天，大家见调查组也没什么举动，只是反复找那几个人谈话也就不在意了，对罗悦琦的关注也没那么高了。

罗悦琦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不过再有调查组的人找她的时候，她都是很小心地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以防万一。

后来为了方便又弄了只录音笔随身携带，但朱平除了那次暗示之后一直没再单独找过她。

可好景不长，新的流言就传了出来，罗悦琦的心情随着流言再次跌落谷底，她本以为于德升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很倒霉了，没想到还能惹出新的是非。

&ldo;罗悦琦，你可真够本事的，于主任的事情还没了结，你又搭上了调查组的人，这回你可是高枕无忧了，手段不错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