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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各位夫人……&rdo;

&ldo;哼，还拿火来吓我们呢，真是个刁蛮无理之人。&rdo;说到这里，阿芷就来气了，&ldo;不如我下次也去捉弄捉弄她好了。&rdo;

她们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完全忽略掉了作为&ldo;当事人&rdo;的绫子。对于这种胡编乱造的人身攻击，绫子虽然早已麻木不仁，这一次她却忍耐不住，站起来，跺了一下脚：&ldo;停下！听小生讲一句！&rdo;

&ldo;真是的。&rdo;阿汀擦了擦汗，&ldo;不是直接练习就行了么？还搞得那么复杂。&rdo;

那些所谓的老师先生，就只会啰里啰嗦地讲些有的没的理论。既然是要学舞的，那就得单刀直入，实践出真知。不过，谅在对方是个鲜嫩的少年，阿汀也就没了脾气，反而上去一边抚摸&ldo;少年&rdo;的脸，一边喊兰姬说：&ldo;兰姬，去跳一支，给先生欣赏。&rdo;

绫子打了一个冷颤，被同性别的摸脸，确实很奇怪。

兰姬向来听阿汀的话，她回旋在廊檐之下，摆动手中的团扇，在雪地中起舞，裙摆翩翩。而阿芷则拨动三味线，余音缭绕，配合妹妹的演出。阿汀和岸子在一旁喝酒说笑，连声说妙。

绫子也欣赏着兰姬的舞姿，但看她的舞步和姿态，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绫子翻开了那本&ldo;飞天羽衣舞&rdo;，仔细对比一下兰姬的动作步骤‐‐

一模一样！

难道荒川之主只批准整个荒川流域的女性都得跳那类型的舞蹈，其他的都不允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专制了吧！怪不得那么多妖怪都说他是暴君。

在绫子钻牛角尖的时候，忽然音乐骤停，一舞完毕。

&ldo;怎么样？先生觉得如何？&rdo;兰姬提着裙摆到绫子身边，&ldo;我们这个舞就叫&lso;白玉珠帘&rso;，名字和舞蹈灵感都来自于是一种耐寒白菊，意为不畏风霜，严寒独开。&rdo;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话说那不是叫&ldo;飞天羽衣&rdo;吗？怎么改名为了&ldo;白玉珠帘&rdo;了？况且荒川之主指定的舞蹈意为水中花破冰而开，而不是耐寒白菊迎着冬风而绽放。

这年头当个妖怪都得有要文化，要不是绫子最近都在研究诗词，那她早就和她们脱节了。

还好她当年为了应付高考而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劲儿，熟背唐诗宋词和文言文，数学虽然很差但语文的分数总算把它拉了回来。作为一个艺术生，文化课合格是莫大的幸福。

绫子假咳几声，学着她们的语气，评价道：&ldo;咳咳。舞姿优美，如蝶起舞。可惜这个蝶还是只幼虫，宛如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rdo;

&ldo;白菊自古都为隐士君子，若要张扬，何不脱光衣服再跳？&rdo;阿汀笑道，&ldo;各位妹妹，你们认为呢？&rdo;

‐‐夫人们相继而笑。

&ldo;那白菊到底应该是临阵而退还是迎面风霜？&rdo;绫子反驳。

&ldo;怎么说？&rdo;兰姬不解问。她不像阿汀那样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因为她是个好学的妖怪。

绫子终于有机会借此嘲笑她们一回：&ldo;说为隐士，但隐士却是以黄菊为代表啊，阿汀夫人是不是看书跳行了？&rdo;

现场鸦雀无声，场面一度冷清。大家看向阿汀，一个个地噗嗤笑了起来。

&ldo;先生怎么不演示一番？&rdo;阿汀恼羞成怒。她试图挽回面子，于是就让这位&ldo;少年&rdo;也跳一段看看，到时再随便找个理由说他的不是。

绫子理一理头发，到兰姬方才跳舞的位置。她拉了拉筋，搜索记忆中的舞蹈动作。

当开始起舞时，&ldo;他&rdo;举止轻盈，丰姿艳冶，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少年应有的柔韧。更引人注目的是&ldo;他&rdo;的眉齿，同翠羽，若瓠犀。飘动衣襟，也伴有数阵的菊香。

在座的夫人一眼不眨，目瞪口呆。

&ldo;少年&rdo;的目秀眉清，丰姿俊雅，气度也略为幽闲，恰好是兰姬喜欢的类型没错。

一舞过后，兰姬第一个拍手称赞：&ldo;妙得紧，妙得紧！如有雪从枝来，雪堕压花，却不服弯下细韧的枝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