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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则离曲起手指抬了下眼镜，笑道:“现在的学生都有些浮躁，能静下心来研究的不多了，还是因人而异吧。”他说着伸手给萧程炎续了一杯果汁，又细心地拉过他的手用毛巾擦了擦。“你说的没错。”沈稚钦点点头没再接话，看着他熟稔地给别人擦手的动作心里痒痒的，就也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菜上齐了，这家餐厅确实如木群说的那样值得来一趟，高薪聘请来的大厨果然不一般。看大家都吃得满意，木群心里得意洋洋地让服务员又开了几瓶清酒。清酒后劲儿大，几人说说笑笑也喝下去不少，纪则离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大家也没勉强他继续喝，主要的原因是还不太熟。纪则离担心等下萧程炎喝醉了明天早上起来头疼，就在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在网上订醒酒药寄到家里去，顺便再用毛巾给他把额头上的热汗擦了。萧程炎倒也乖，说吃菜就吃菜，说擦脸就把头伸过去。一边的李天策无意间瞥到一眼两人的互动，打趣道:“我说程炎真的是人生赢家啊，这喝着酒呢，还有美人给忙前忙后地照顾呢，羡慕了羡慕了，你说这么好的老婆怎么就让你小子找着了呢？”哪个男人不爱听这话，男朋友长得漂亮还贤惠，在外面还能给他挣面子，萧程炎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高兴地一把拉过纪则离抱在怀里，低头就狠狠吻了他一大口，“羡慕不来，这世界上我家则离有些仅有一个。”李天策被他炫得大骂他虐狗，还说得把人看好了，要是弄丢了，外边野狗可多了，不一定就被谁叼走了。他说话一向不着调，这个比喻说不出的怪，但纪则离这个人对任何事的宽容度都高得离谱，所以也没太多反应，只是让萧程炎赶紧把碗里的牛肉吃了，好吸收点油脂让胃不那么难受。沈稚钦其实一直注意着对面，看见纪则离脸上始终是不咸不淡的，但照顾萧程炎的手却没停下来，他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他们是我跟程炎提出在一起的聚会结束以后，萧程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本来酒量就浅，还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其实没到一半儿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但是还在那里撑着，纪则离也没劝他，只是把人照顾好了。因为要扶着萧程炎所以动作很慢，纪则离摇摇晃晃扶着萧程炎出来的时候木群和李天策几人已经离开了，就剩沈稚钦站在门口。见他们过来，沈稚钦走过去搭了一把手扶着萧程炎的另一侧，“我送你们回去吧，看程炎这样，估计也开不了车。”纪则离微微一笑，“不会太麻烦你吗沈总？我看你刚刚也喝了不少酒。”“没关系，我叫的代驾已经去停车场开车了，估计马上就过来了。”话音刚落，代驾已经开着车到了路边，见状，纪则离道:“那就劳烦沈总了。”沈稚钦说了句不客气，帮着他把萧程炎扶上了车。纪则离跟代驾报了位置，把萧程炎的头轻轻揽到肩膀上靠着，伸手松开了他的领带，又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沈稚钦半侧着身看着他的动作，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半晌说道:“看得出来纪先生和程炎感情很好啊。”纪则离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沈总见笑了。”“方便问一下你和程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沈稚钦的语气听上去非常自然，就像两个朋友在闲话聊天一样，“别误会，就是有点好奇，因为我认识程炎也挺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谈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