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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这场兄妹间的不伦之恋，从此终结。

&ldo;小尘……萧潜他已经死了，你……&rdo;

&ldo;我答应过他！&rdo;

宇文楚天还要再说话的时候，娘带着涣泠推门进来。

他看了一眼涣泠，起身坐在窗边避过涣泠的视线。

&ldo;沙儿……&rdo;娘坐在我床边，转脸偷偷擦擦眼泪，才转过脸来道：&ldo;你真的要嫁萧潜？&rdo;

&ldo;是，请娘成全。&rdo;

&ldo;是娘的错，误了你的幸福，早知你对萧潜情深至此，我何必……&rdo;

&ldo;不，我很感激您……感谢您等我自己做了这个决定。&rdo;

&ldo;沙儿？&rdo;

&ldo;娘，我的嫁衣准备好了吗？我想去看看。&rdo;

她皱眉看看我，表情比刚刚更担忧。&ldo;你今天休息一下，明日再去吧。&rdo;

&ldo;我现在就想去。&rdo;我转眼看向沉默的宇文楚天，&ldo;哥，你陪我去吧。&rdo;

我穿上嫁衣，略施了些薄薄的胭脂，拖着长长的红裙摆，迈着最优雅的脚步走到宇文楚天面前。

我仰起头望着他，淡漠地一笑：&ldo;哥，我这样子美吗？&rdo;

&ldo;美！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尤其是笑的时候！&rdo;

&ldo;萧潜也总这么说。&rdo;

他脸色骤然一暗，吸进去的一口气很久都没呼出来。

我坐在地上，把金银首饰拿出来在他面前一件件摆弄着。

&ldo;从我脑海变成空白，我便忘记了如何去笑，有时我会莫明其妙地到处走，总想找寻一样自己都不知为何物的东西……&rdo;

&ldo;你……&rdo;

我没等他插话，继续道：&ldo;有一次，涣泠带我去灯会散心，恰好遇到了刚得胜归来的萧潜。他和涣泠寒暄时听说我是她姐姐，当即一愣，却没有道破。之后，他便常来兰府做客，他总想引起我的注意，有时会讲很有趣的事，有时会戴着猪头的鬼脸突然间出现在我眼前，还请人给我演杂耍……可我从没看过他一眼，只会坐在芙蓉池边发呆，静静看着日升，日落。

半年后的一天，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就来兰府见我，送了我一样他亲手做的礼物。那是一盏类似于跑马灯的花灯，上面精心地画着一轮轮光芒无限的太阳，点燃灯，让灯罩转起来，太阳就会一遍遍冉冉升起。他告诉我，这叫永不沉没的阳光，即便是黑夜，他也是我的阳光……&rdo;

我顿了顿，看向宇文楚天，他默然望着窗外，手紧紧握着剑柄，青筋跳动……

我笑了笑，继续讲道：&ldo;那是我第一次笑，也是第一次跟他讲话。虽然仅是淡然的一句：谢谢，也令他无比兴奋……&rdo;

&ldo;不要说了！&rdo;宇文楚天大声打断我，但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换成平和的语气道：&ldo;我的意思是……想着这些事，除了让你痛苦，什么意义都没有。&rdo;

&ldo;你觉得我现在痛苦吗？有什么比你还让我痛苦？有什么人比你还心狠？&rdo;

我将手里的玉镯向他丢过去。他没躲避。玉镯砸在他胸口，反弹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ldo;宇文楚天，我有今天还不都是因为你！&rdo;

他扳着我的肩将我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蹙眉道：&ldo;是，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毁了你的一生……你有什么恨就对着我发泄，不要再折磨自己好不好？&rdo;

&ldo;我就喜欢折磨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乎吗？！你在乎过吗？&rdo;

&ldo;我要是不在乎你就不会一听说萧潜的事就赶回来看你！小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不当我是你哥哥，只要你能真心地说一句：&lso;你爱我！&rso;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rdo;他松开放在我肩上的手，眼里满是难言的苦涩。&ldo;可是，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的哥哥！就算缠绵过后，你躺在我怀里睡着的时候，你也只会喊着：&lso;哥哥，不要丢下我！&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