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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哲回了屋子，没有情绪。重新泡了杯咖啡，打开了一本书，坐在床上，随意看着，直到他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小了，这才盖上被子，有了些睡意。他的伤口如果不缝上是不会自己愈合的，得有人帮着缝上，但是凛哲已经疼惯了，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人群都散去，凛哲房间的门才被忽然打开。凛湫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凛哲，叹了口气。“凛哲，做什么傻事呢，走，让医生看看。”凛湫坐到床边，把凛哲从被子里拉起来。“哥……一个人没有心，会怎样？”凛哲木然的问。“……就不是人了。”凛湫顿了顿，缓缓答道。没了心，怎么能叫人？“……嗯，对啊。”不人不鬼，他现在真的是一具行尸走肉。原来天使，是这样的。“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凛湫问。“因为除了这条路，我无路可选……哥，我想……杀死吸血鬼。”“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哪个家族的？”凛湫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些事但是……能让他仁慈善良而温和的弟弟有了杀心，肯定不是一般血族。“哥，这事不归你管。”凛哲垂下眸，回避着这个话题。为什么要当没有心的天使……？因为，我要杀了他。这是凛哲从小到大。糟老头子桑旭换班主任了。换成教数学的了。听说这个消息后，班上有的开始欢呼，有的却不免有些惆怅，桑旭则是一脸无所谓。无所谓啊，班主任换成谁，都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桑旭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头一转向门口，只见一个老头光秃秃的头上反射光线，bulgbilg的，桑旭眯起眼睛，躲避照妖镜般强大的光芒，心里不由感叹一句：这才是自带光环啊！他穿着单衬衫，带了副手套，腋下夹了个数学课本，走到讲台前，把课本一丢。众人一看这个老师，高呼：“万岁！”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学校有名的老不正经大逗比，能把你怼的体无完肤！布置作业超少但是贼拉难的数学老头姜山！！！！！人称江湖老变态，人气最高帅老头！老头子开始嘿嘿嘿地笑起来，径直走到桑旭身旁，看着桑旭，用一口土里土气的方言腔调圆润地说：“你就是那个级部数学第一的桑旭？”“……昂。”桑旭懒洋洋地回答道，倒也摆起了少有的架子。这个老头听语气来者不善，自然要应对。“哎哟，架子不小！我看你能不能在我手里存活到期末。”第6节就是数学课，众人都很是期待上老头的课，都想体验一把被老头骂是怎样一种酸爽。老头眉飞色舞地在黑板上讲一道普通的例题。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老头把粉笔一掰，脚一跺，脸上浮现起很微妙，很猥琐的笑容，然后顶着桑旭道：“但有的时候，他坏！”桑旭被盯的发毛，暗暗问道：谁坏？思索一秒才知道老头说的是出题人，他要讲这道题的变型了。老头把手中一半粉笔随便一丢，然后转过身去继续讲题。好巧不巧，拿粉笔头正好砸在了桑旭的脑壳上。桑旭气鼓鼓的，很好，老头，这梁子我跟你结下了！数学老师不停地开始讲题。桑旭时不时插一句嘴：“老师你式子抄错了。”“……”“老师你负号写错地方了。”“根号二。”“？、”全班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糟老头子说得啥意思。老头神秘一笑，猥琐地笑出了声，道：“意思意思。根号二开出来不是约等于1414吗？看看你们都有没有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