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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从无到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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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最终没有被烧毁，虽然黑蜗牛一直有点期待。希塔和妖精们带着一个大铁锅回来了，而且没有引起骚动。妖精们一直守在树林里，从不靠近居住地，也不靠近任何易燃物。

"我只是走到门口问了一下。"希塔告诉黑蜗牛。"我一说是你派我来的，杰拉尔德就给我找了一个。他还把这个给了我。"

红发少妇递给黑蜗一个包装好的小包裹，他很快就拆开了。里面有一小轮黄色的奶酪。已经太久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黑蜗牛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流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过这可能是奶酪上飘出的凄美气味造成的。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混合味道。

"看来你是想吸进去了。"希塔后退一步，捏着鼻子说。

黑蜗牛的鼻子贴着那片奶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这么享受着这幸福的香气一秒钟。就连附近的几个小妖精也给了他奇怪的眼神，但他并不在意。舔了几下自己的奖品后，哥布林又把它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外套里，以备日后使用。

"你把锅拿来了，所以现在我要去煮点炖肉！"黑蜗牛对希塔说。"这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哦，好吧，我需要借个碗什么的，因为我没带碗。"希塔回答。黑蜗牛尴尬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碗......对了，"他抓了抓鼻子边，自言自语道。他完全忘记了那些东西，他给自己准备了一个。

为了吃炖肉，他的妖精小弟们也需要碗。如果没有东西放进去，就不能吃汤或炖肉。这是个麻烦，因为黑蜗牛很确定他们都没有。他的部下们怎么会忘记碗这样简单的东西呢？他们都这么笨，真是令人讨厌。

"你觉得如果我们向村子里的人要一百个碗，会不会有人起疑心？"黑蜗牛问希塔。

"呀，我想那会让他们中的一些人产生想法。你能自己做吗？"

"怎么做？"

"一般人都是用木头或泥土做的。你可以试试。"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让妖精们用木头或粘土来做。"黑蜗牛澄清道。他可不会给愚蠢的小妖精做碗。如果不能强迫妖精们做体力劳动，那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这里的妖精都不用泥土和粉磨？"希塔问道。

"没有。"黑蜗牛想了一两秒钟后回答。他没有看到任何证据。

妖精知道什么是粘土。赛特曾经在溪流的岸边给他指出过。这种灰色的材料绝对是一种味道较好的泥土，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黑蜗牛隐约知道人类用泥土做东西，但他不知道怎么做。希塔也不太懂，听起来太复杂了，也没有泥土可以用。

"现在太晚了。我要去吃饭了。"黑蜗牛向小恶魔和费拉尔做的火坑走去，宣布道。两个妖精又一次坐在那里看火。

黑蜗牛不会做什么炖菜，但这不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戈布一直在训练的妖精们一直在囤积食物，有一个架子上摆满了陷阱里的兔子和松鼠，这些兔子和松鼠已经被剥了皮放干了血，还有一堆可食用的根茎和叶子。黑蜗牛在材料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了一个配方。

"我需要若夫叶。"黑蜗牛自言自语道。

这些植物的叶子呈大扇形。它们本身并不能吃，但可以在里面煮东西，以增加风味。短短的粗壮植物也很常见，长在地上。黑蜗牛召集了几个小妖精，派他们去收割这些叶子。他还派了一个妖精把坎普和埃利亚带过来。

"你们两个可以帮我做饭。"小妖精对费拉尔和小恶魔说。他并不打算自己做所有的饭菜，他越早教别人怎么做，就能越早让他们帮他做。虽然这两个小妖精令人不安，但他们也是他的部下中最聪明的一个。

"是的，首领。"小恶魔站起来走到黑蜗牛的身边回答道。费拉尔继续盯着火堆看了几秒钟，然后对黑蜗牛笑了笑，站起身来。坎普和埃利亚随后出现。

"如果可以的话，看着我做，然后模仿我做的事情。"黑蜗牛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对，苦力活！至少比坐在这里或者跟着坎普要好。"埃利亚愤愤不平地抽泣着。

在他的小弟们的注视下，黑蜗牛开始在附近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切起了肉和蔬菜。他并不打算在这上面投入太多精力，所以大块的就足够了。他选了一根苍白的圆根和一些小辣叶加入其中，其他的蔬菜留待下次再吃。等到小妖精们开始掉叶子的时候，他就把食材混合在一起，用叶子包成小包装。

等他吃完第一份后，其他所有人都开始切菜、分类。他们很快就弄下了不少包裹，于是黑蜗牛用木棍和麻绳做的架子把它们挂在了火堆上面。

"这味道真他妈好闻。"希塔说。

"当然，我什么都很神奇。"黑蜗牛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放松了一下，自信地回答。"现在回去工作吧。"

很快，其他的妖精部落开始聚集起来，因为食物的香味吸引了他们。等到第一点食物煮好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人了。黑蜗牛将煮好的包裹分发给所有的监督者和每一个帮忙做饭的人。

"好吃！"坎普一边宣称，一边开始吃东西。妖精为了自鸣得意地俯视那些还没有得到食物的妖精，才停止了进食。

"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给这些妖精做饭？"埃利亚问道。他的口气像是已经暂时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激励，让他们学习并保持忠诚。现在他们知道为什么要狩猎了。"黑蜗牛一边咀嚼一边解释。

他身后爆发了一场小型的骚乱。一群还没有得到食物的地精联合起来突袭一个已经得到食物的小团体。尖叫的妖精们在争夺食物的过程中互相摔打、撕咬。黑蜗牛没有干涉。他只是满足地笑了笑，骄傲地对自己点了点头。看来妖精们很喜欢他的厨艺。当人类清理完毕后，戈布带着一队监督员介入。他们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用矛头殴打所有的战士。

"这里不准打架！伟大的首领给你们带来了好吃的东西！欢呼吧！"戈布一边大喊着，一边把一个地精踢飞了出去。

战斗很快停止了，秩序也恢复了。夜幕开始降临，当大家吃完饭后，岩石空地变得漆黑一片。妖精群中间的火堆还在明亮地燃烧着，但没有人还在做饭。黑蜗牛觉得熬夜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决定去睡一觉。他有一个舒适的新洞穴可以尝试一下。

"我应该睡在哪里？"黑蜗牛起身开始走的时候，希塔问道。埃利亚和坎普之前已经把另一个小山洞当成自己的山洞了。

"我不在乎。"黑蜗牛回答说，然后打了个哈欠。他果然开始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