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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降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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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恶魔和坎普沉睡成长的时候，黑蜗牛正在努力工作。作为妖精部落的首领，他有许多重要的职责，他不能忽视，比如对着随机的妖精大喊大叫，对着每一个试图和他说话的人发呆。通常，当有人找他时，他们希望他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或者回答一个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题。编造出让他的部下们满意的答案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黑蜗牛想尽办法阻止这种行为。妖精们现在可以自己想办法制造工具和建造东西，也可以问戈布。帮助别人不是他的工作，他是领导者。

黑蜗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专心致志，比如吃饭，还有为地精们的觉醒做准备。必须有人专注于大局，有人聪明又机智。哥布林很危险，黑蜗牛不会让它们乱跑，也不会让它们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睡觉。在他的命令下，两只沉睡的哥布林被搬进了用绳索绑在一起的木桩做成的安全笼子里。在黑蜗牛对新来的妖精进行鉴定，并确保它们能被训练成服从命令之前，笼子会一直被封着。如果他们不守规矩，他就没有用处了。

地精让黑蜗牛感到不安。他们不值得信任，而黑蜗牛是这方面的专家，因为他就是其中之一。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思想有多么扭曲和黑暗。戈布并不坏，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但黑蜗牛的直觉告诉他，戈布是个怪人，其他的地精会更难对付。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妖精，戈布一定是摔了一跤，头撞到了石头上什么的。

在坎普和小恶魔睡觉换衣服的时候，两天过去了，哥布林的巢穴继续发展。随着越来越多的皮毛被鞣制出来，之前赤身裸体的地精们开始穿上毛皮衣服，他们用羽毛和小饰品来装饰。他们也开始携带更多的石器，如长矛和斧头。最重要的是，哥布完成了他的长屋。数十名地精现在睡在长长的黑暗建筑内。它比山洞要舒服得多，晚上所有的体温都能让它暖和起来。不过它的味道并不好闻。

费拉尔已经迷上了制作泥碗。他有一群监工强迫妖精不断给他送来材料，为他炼制，而这正适合黑蜗牛。妖精自己整天都在建造和试验不同类型的烧制坑和形状的碗。他的眉毛因为经常站在火焰旁边而变得单薄，但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几十个粗制滥造的陶碗现在堆放在贮藏室里，那里不会被好奇的妖精偷走或打碎，甚至还有几个大锅是用来做饭的。黑蜗牛不知道那些是谁的主意，但这是个好主意。他要为它立下功劳。

第三天，太阳刚刚到达中午的最高点，黑蜗牛正坐在炊火旁给自己做午饭。反正现在没有他，营地的大部分运转都很好。他刚要开始煮他切好的肉和蔬菜的混合物，埃利亚就跑到他旁边。

"坎普醒了。"那人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黑蜗牛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未煮熟的饭菜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很想让坎普等一下，但他决定不想在饱腹的情况下处理这种情况。

"好吧，我们走吧。"黑蜗牛把煎锅放在一块石头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有妖精会勇敢或自杀性地去偷它。

两人很快走到了笼子旁边，笼子就在旁边。左边的那个里面有了动静。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从铁栏杆上退出来，好像是想装作刚刚没有在啃铁栏杆。不过黑蜗牛并没有被骗。他观察力很强，栏杆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去找戈布。"黑蜗牛对埃利亚说。

人类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吩咐去做了。黑蜗牛专注于笼子里的住户。里面的哈巴狗又瘦又痞。他的肋骨被他那缺乏任何脂肪的薄肉暴露出来。虽然，黑蜗牛还能认出他来，但坎普的脸已经变了很多。它变得更长了，看起来也不那么胖了。然而，坎普仍然有一双柔和的圆眼睛，使他看起来几乎是友好的，没那么恶毒。这让黑蜗牛很想揍他那张笨脸。

另外，坎普头上的黑发一直都有些凌乱，但现在看来，无论是头发的长度还是头发覆盖的面积，都在这几天里长出了不少。结果就是头发乱糟糟的，长短不一的斑块。黑蜗牛很庆幸自己是自然光头。有头发似乎是一种毫无意义的不便。

黑蜗牛掏出刀子，割断了固定笼子其中一根竖条的绳子。它掉了下来，打开了一个空间，足以让一只哈巴狗踏进去。黑蜗牛退开一步，于是坎普小心翼翼地走出笼子。

两只哥布林对峙着。黑蜗牛保持着中立的面孔，但坎普显然是在处理一种混乱的混合情绪。他坐立不安，难以与黑蜗牛的眼睛对视，就像他在自己的皮肤上感到不舒服。他们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好一会儿，直到坎普打破了沉默。

"嘿，黑蜗牛。怎么样？"他尴尬地转移了一下重心，问道。

这时黑蜗牛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史坎普鼻子被打扁了，他尖叫一声，向后倒去。这一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应该这么叫我。"黑蜗牛俯身凶狠地盯着坎普的眼睛嘶吼道。之前那里的恐惧还不够，但这可以通过无偿的暴力轻松解决。

"对不起，老板！"坎普在黑蜗牛面前伏在地上抱怨道。

"谁是你的老大？"

"你是！"

"你要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吗？并服从我的每一个命令？"

"是的，老板！"

"好！"黑蜗牛咆哮着向前冲去，抓住坎普的喉咙，将他压在地上。

"如果你不这样做，那我就撕开你的脖子！"黑蜗牛边压边吼道。"记住这一点，你这个小气鬼。如果你试图逃跑，我就会像猎物一样追杀你，在你尖叫的时候把你的肚子挖出来。在森林里逃命也救不了你。"

黑蜗牛并没有乱来，他的语气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他听起来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生物。霍比特人的爪牙是黑蜗牛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喜欢他们。如果周围还会有其他的霍比特人，那么他们将有两个选择：完全屈服或者被撕碎。黑蜗牛是不会接受其他地精一个不服从的眼神的。他是领袖，而且会一直这样下去挑战者会被放倒。

"起来，站起来。"黑蜗牛让坎普走后，退后一步命令道。

新来的小妖精赶紧听话，急忙爬了起来。即使站着，坎普也吓得不停地退缩。还没等黑蜗牛再给他下命令，就有人开口了。

"伟大的领袖，你也能让我出去吗？"一个熟悉而又奇怪的声音问道。

黑蜗牛心里一阵烦躁。他转身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另一间牢房里站起了一个人。是小恶魔。他醒了，他的变化很大。妖精的身形已经被拉长成了一个哈巴狗的样子。他的长鼻子比坎普的更尖，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睛。它们比较狭长，红色的虹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看起来和坎普很不一样。

"我保证服从。"小恶魔在铁栏杆旁等待时说。他看起来非常尊重和控制自己。

黑蜗牛考虑了他的选择。他并不觉得让小恶魔出来，但同时对付这两个哈巴狗其实对他来说很不方便。黑蜗牛把刀拿出来，打开了笼子。当小恶魔走出来的时候，黑蜗牛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啪！一声巨响。

"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恶魔捂着流血的鼻子问道。他已经被撞得一屁股跌倒了。

"因为我可以。现在起来吧。"黑蜗牛嘶吼着回答。他一点也不相信小恶魔真的打算乖乖听话。即使是作为一个妖精，他也一直在令人毛骨悚然地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所以黑蜗牛只打算认为他不值得信任，继续打他。

小恶魔爬起来，走到坎普旁边。现在他的眼睛里有了以前没有的叛逆火花，这让黑蜗牛非常振奋。现在他可以期待着把他打出去了。坎普和小恶魔都瞪着黑蜗牛，戈布和埃利亚到了。

和黑蜗牛一样，戈布比坎普和小恶魔更高大，身材也更魁梧。不过，这两个新变身的哈巴狗一旦开始进食，很快就会胖起来，并长出一点来。

"我们的数量增长了。"戈布高兴地喊道。他用兴奋和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这两只新来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