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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都到齐了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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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戈布制定了计划之后，黑蜗牛开始收集所有需要的工具，开始建造一条穿越绿地的道路。之后，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挑选哥布林带领工作团队，并威胁说，如果他们明天天亮时还不把团队集合起来，就会把他们像鱼一样挖出来。然后，他就去睡觉了。对着人们凶巴巴地尖叫和咆哮，真是辛苦。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的黄色圆球开始露出地平线时，黑蜗牛吃了早饭，而所有的工作队员都匆匆忙忙地在他家门口集合。这充分显示了他的领导能力是多么的惊人和鼓舞人心。有比他更好的领导吗？无疑没有。他是史无前例的。

当黑蜗牛吃完饭，出门开始修筑通往庇护所的道路时，他带来了一大群混杂着霍比特人、地精和野猪的暴徒。他们穿过清扫过的田地，迅速地到达了树林里。在那里，地精们清理灌木丛，移动残骸，而哥布林则用赫斯特的钢头斧砍伐树木。野猪主要用来拖动或移动树木，它的速度很慢，声音也非常大。斧头劈开木头的重复声音充斥在空气中，而地精们则互相尖叫。

我们的想法是创造一条马车可以轻松穿越的道路。黑蜗牛还想清除道路周围的所有灌木和覆盖物，因为它们可以被掠食者用来伏击旅行者。这意味着地面必须平整，两边的树木必须砍掉。

当黑蜗牛在安全距离内观察时，一棵树撞到地上，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地面一停止震动，一群地精和哈巴狗就跑了过来，开始拆解它。树枝被砍断，野猪被绑住，这样他们就可以开始把树拖走。一队队的地精开始挖掘树桩，而拿着长矛的地精监督员则一直看着，确保没有一个同族试图离开或懈怠。移动倒下的树木需要大量的肌肉力量，但黑蜗牛有很多地精。只要有一些绳子，再加上很多尖锐的鼓励和监督，他们完全可以拉动原木。

所有这些活动都让黑蜗牛感到自豪。神奇的是，这一切的发生，他几乎没有干预。他只需给带头的地精指出正确的方向，他们就能让其他的地精保持一致。有一个权威的金字塔，黑蜗牛只需要担心如果有什么搞砸了，就会惩罚金字塔顶端的人。这意味着他不用亲自去对付金字塔底层那些愚蠢而又不守规矩的妖精。

当黑蜗牛正自得其乐的时候，费拉尔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并不是组长，但黑蜗牛邀请他一起，是想听听他对建筑的意见，因为他是部落里最接近建筑东西的专家。他在建造方面几乎和破坏方面一样出色。

"嗯，这木头可真多啊，老板。"费拉尔看着又一棵树倒下，说道。"我可以用这些原木做木炭。我所有的炉子都需要烧很多燃料。"

"你需要什么就拿什么。"黑蜗牛一边监督工人一边回答。"我们可以用剩下的来建造木屋。新的斧头会使砍伐原木变得容易。我帮赫拉德做过木屋，冬天的时候非常温暖。"

工作队员们在第一天并没有能完成那么多的工作，但黑蜗牛觉得这很好。他们还在试验和学习如何进行工作。第二天，黑蜗牛又带领他们全部到绿地里去了，他们的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在他们工作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一些来自小镇的访客。三个黑蜗牛以前没有交谈过的年长男性村民来看工作，并提出了建议。

"如果你打算修一条马车能轧过去的路，而且是春天不会被冲走的路，你就得打一些地基来固定泥土。"其中一个人指出。"还有，你可能要考虑一下，你要怎么把挡路的小溪和沟壑架起来。"

"我们就不能用一些这样的木头吗？"黑蜗牛问道。

"那些作为临时的固定物就可以了，但是青木会很快腐烂，而且不断需要更换。你应该没有砂浆吧？"村民回答道。黑蜗牛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费拉尔显然知道。

"我一直用粘土把砖头粘在一起。"地精回答。

"这也许能行，但石灰会更好。你有那个吗？"

黑蜗牛听着，两人开始谈论如何将石灰石放入窑中烧制石灰砂浆。黑蜗牛相当惊讶，费拉尔不知怎么又找到了一个理由，建造了一些新的窑炉来烧制一种全新的材料。似乎人类文明的一半都是在寻找正确的方法来烧制东西。也许费拉尔以火为中心的世界观并没有黑蜗牛想象的那么疯狂，哪怕只有一点点。

"总之，看起来你已经有了给自己修路的条件，不过。"人类村民告诉黑蜗。"通往赫斯特的道路的想法让镇上不少人兴奋不已，即使他们明白这个地方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们被关在谢尔特里面太久了。还是水坏了，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这几年一直被围困着。"

"修那条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黑蜗牛答道。

那人只是洒脱地点点头。"我们已经被切断了十几年了。我们并不缺耐心。"

检查完一切后，村民们就回家了。在他的精心监督下，黑蜗牛的小弟们继续工作，直到天开始黑了，然后他们就回家吃晚饭了。所有的哈巴狗和小妖精在辛苦工作之后，又累又饿，但他们都没有抱怨，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们挨打。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这样过去的。工作队员们缓慢而又坚定地在森林中开辟着自己的道路。一棵又一棵的树木倒在了哥布林的斧头下，直到最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两周后，黑蜗牛的爪牙们来到了庇护所外的田地。当他们砍倒最后一棵挡路的树时，发生了一阵碰撞。

小镇的一小群人正在观看，树一倒下，他们立刻开始鼓掌。黑蜗牛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对一些哈巴狗喊道，让他们继续工作。和人类保持良好的关系是很重要的，即使他们做着愚蠢的人类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在浪费时间。

不管怎么说，在道路真正完工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们可能已经清理了最后一棵树，但这条路并不适合马车走。泥泞的地面需要平整和硬化，小溪上需要架设桥梁，薄弱的地方需要排水和加固。不过，黑蜗牛并不需要他所有的工作团队来做这些。现在大部分的地精都可以放行了，现在去庇护所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也更安全了。再也不会碰上看不见的模仿者和熊了。

在最后一棵树被拖到一旁，并开始了挖掘树桩的工作后，黑蜗牛更加仔细地关注着聚集在一起的人类，并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喜欢的，妖精的道路。"一个人带着判断的愠怒说道。

他身边穿着家常服的女人点头表示赞同。"事情正在发生变化，这是肯定的。我想，可能是好的。"

"也许吧，但我当然希望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一股奇怪的风，吹在我们身上，谁知道上面会骑着什么东西。"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光头老者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回答道。

黑蜗牛愤愤不平地抽了口气，转身离开。当然，事情正在发生变化。他现在就在这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领袖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不改变？他的出现就能让一切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