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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行人要赶往宣城郡去,是因为洛涧发现了劫风窃雪那书信中纸墨的线索,此时那人却说自己一行赶往宣城郡是傻头傻脑的行径,这无异是悔辱了洛涧,不由得心生不快,言语中夹带着冷漠,道:“为什么要到宣城郡去就是傻头傻脑的?”
那人道:“我问小姐,你们一行想去干什么?”
安蠡笙道:“哼,你都知道我们一行要往宣城郡去,又会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
那人道:“去问清轩斋的伙计,那纸那墨是何人买的?”
安蠡笙不答。
那人道:“且不说这名贵的纸墨,寻常纸墨他们一天也不知卖出多少。就算他们全部记得,也只是证明这人曾在清轩斋买过这纸墨,你们难道还能从伙计口里问出那人的行踪?”
安蠡笙依旧不答。
那人道:“这件事既然很秘密,他又怎么会留下这种显然的线索来,让你们找去?若是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等你们想起找去的时候,他说不定也早就将清轩斋一把火烧得个一干二净,亦或者同镇远钱庄一样上下灭口了。”
安蠡笙从马车的侧窗一跃而出,脚尖轻点,身形一晃跃上车顶,定睛一看车后已经无人影,却见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掠而过,隔得已是颇远,追赶已是来不及了。而且远远看到那人轻功身法之高,就算一同起跑,自己也不见得能追得上他,更别提现在已经被拉开这般远。
大理寺的车把式听到异响,赶忙“吁”地一声刹住了马车,慌忙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跑在前面的开路的马车听到后面的动静,也是停了下来。
洛涧三人赶来,他见安蠡笙神色严肃,心下担忧地问道:“蠡笙?”
安蠡笙收起手中剑,道:“我没事,只是刚才车后有个人。”
洛涧道:“谁?”
安蠡笙摇了摇头,道:“不知,只是他说了些让人不快的话。”
洛涧道:“他说了什么?”
安蠡笙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这三人。
洛涧不由得一怔,苦笑道:“那人说得倒是也对,看来我的确是傻了。”
安蠡笙安抚他道:“莫要管这来路不明的人胡说八道,眼下我们也只有你发现的这道线索,不管如何都是得往宣城郡走一遭不是吗?”
张逸道:“安姑娘说的没错,此番去宣城郡,虽然可能一无所获,但也好过现在就原路折返,那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洛涧道:“我更好奇,那人是谁,怎么会知道得那么细。”
张逸道:“他若只是知道我们前往宣城郡,那不奇怪,但是这纸墨的线索,应该只有我们四人还有觉明禅师知道才对。”
洛涧道:“难道昨天他就躲在禅院附近偷听?”
安蠡笙道:“以那人的轻功身法,极有可能。”
张逸道:“安姑娘可看得出那人用的是哪门哪派的轻功?”
安蠡笙摇了摇头,道:“此人身法极快,我刚破窗而出,他便离去已有四、五十丈远,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却是看不清用他的是哪个门派的身法。”
张逸沉吟了一下,道:“白衣人?”
众人不再多言,还是决定往宣城郡走一遭。
洛涧倒是没有再回到前面的马车,道:“我跟蠡笙姑娘同坐一车吧,若是那人再来,我也刚好问他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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