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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凌紫衣已经笑得不行了:“后来呢。”
“后来我就怒了,专门写了一篇作文,说秀色并不可餐,该饿还是会饿。”
“你们老师怎么说?”
“老师给打了一句评语。”阳顶天一脸郁闷:“孺子不可教也。”
“咯。”凌紫衣一下笑喷了。
有些女人长得还行,但是不能笑,一笑难看之极,但凌紫衣很会笑,笑得越开心,就越好看。
恰如鲜花,开得越艳,就越漂亮。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语文老师是对的。”阳顶天看着凌紫衣:“秀色,确实可餐。”
“是吗?”凌紫衣娇笑:“那要不我让你看一天,试试看你会不会饿?”
“肯定不会。”阳顶天断然摇头。
凌紫衣又笑喷了,却突然抚着肚子道:“啊呀,肚子都给你笑痛了。”
阳顶天轻轻叹气:“你这不是笑痛的,是没有正常吃饭,胃有点毛病了。”
“哦,我都忘了你会气功治病了。”
他这一说,凌紫衣叫了起来:“我这胃确实有点毛病了,你给我治一下嘛。”
“好。”阳顶天点头:“不着急,你现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个小时后,我再给你治,很容易的。”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道:“凌姐,你现在,是不是很难?”
“是。”凌紫衣却没有犹豫:“我带的钱花光了,又没有别的谋生的本事,只好在街头卖艺了,不过还好,勉强能活下来。”
她虽然有点尴尬,但仍然很坦荡,这是一种真正的艺术家的气质。
“你的画很不错啊,法国人没有眼光吗?”阳顶天问。
“艺术是最纯粹的,但要把艺术推销出去,却不是那么纯粹的。”
凌紫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神中有些无奈:“它需要名气,时间,机会,但更多的,是需要运作。”
阳顶天立刻就明白了:“所以,凡高生前一文不名,死后才成为世界级的画家。”
“是啊。”凌紫衣轻轻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艺术,就是要耐得寂寞,孤独,贫困。”
她出了一会儿神,看向阳顶天,苦笑了一下:“不过实话说,我快要撑不住了,只是,我除了画画,真的什么都不会,只好死撑着而已。”
这就是凌紫衣啊,一种坦荡的清高。
以她的美艳,根本不需要会什么啊,只要随便抛一个媚眼,还怕没有大把的权贵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宁愿清贫,也宁愿面对阳顶天,承认自己饭都吃不上,却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抛弃自己的初心。
阳顶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越来越会哄女人了,但面对凌紫衣这样的女人,却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只能举杯致意。
凌紫衣也举了举杯,抿了口酒,道:“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来法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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